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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型別,甚至有的人擁有世俗意義上完美的家庭。
邵禹壓下心頭的不快,其實這些資料,他之前是挑重點看得,沒有關注到這一層。
他被固有思維和刻板印象束縛住了,林雨辰出國這麼多年,早已不是當初單純乖巧惹人愛憐的小白花。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家在成長成熟,他在某些方面落後了。
邵禹在下班前打電話給魏然,同意去給他撐撐場面,兼“見見世面”。按邵禹自己的計劃,他所謂的嘗試,更多的偏向於觀察,而不是親身體會。如果他懂得花樣太少,關鍵時刻一定會掉鏈子。但凡事得講究個循序漸進,他就算觀念上認可了,可行動方面還有心理障礙。畢竟守了二十九年的乾淨身子,說出去有些丟人,可也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實踐的,他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
吃飯的過程中,邵禹尚且能夠保持冷靜從容的狀態,在魏然三寸不爛之舌的幫襯之下,他表達了足夠的熱情和誠意,關鍵人物和團隊都非常滿意。
到了酒吧之後,他們一行直接被帶到了樓上的大包間,先裝模作樣地進行ktv環節。按照邵禹和魏然之前商量好的,魏然叫來一群陪唱的“專業人士”,有看好的自行帶走去再上層開好的房間,幾個重點人物他按照私下打聽的個人喜好,單獨安排。等太子爺和骨幹精英分別離開之後,邵禹就可以撤了。
可自從進到這個地方開始,邵禹腦袋裡兩個對立的小人就在不停地打架。
“時間緊任務重,林雨辰還有不到四個月就回來了,你還矜持個什麼勁?”
“一定要實戰嗎?多積累點兒理論知識不行嗎?”
“嘖嘖嘖,還當自己是純情少年嗎,三十歲的人了,丟不丟人。”
“就算可以沒有感情基礎,至少也得先溝通了解,靈與肉難道真的能徹底分開?”
“我的天啊,你是原始人嗎?”
“……很原始嗎?”
激進和保守,迎合與自律,各有各的道理。邵禹有些煩躁,破例在酒吧喝了幾口悶酒,以至於他感到燥熱難耐的時候,已經晚了。
邵禹儘量不動聲色地移步衛生間,扯開襯衫紐扣,一個勁用涼水潑打在燒紅了的臉頰和脖頸上。但是徒勞無用,內裡越燒越旺的一把火好像要把血液和水份全部沸騰、熬幹。他知道自己著了道,但漸趨混沌的思維無法抽絲剝繭分辨出是酒的問題還是其他,也無法肯定算計他的是自己人是合作伙伴,還是著了酒吧的慣用伎倆。
邵禹深吸了幾口氣,掏出電話,危急之際,他竟不知道要打給誰。他需要一個絕對信任的人,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帶他離開。用過的保鏢打手不行,公司內部的人不行,只剩下謝丹丹是他不懷疑的,但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冒險來這裡。家裡人,更不可以。
邵禹一拳砸在理石臺面上,疼痛和血腥氣激得他短暫清醒。他開啟介面,從上到下掃視通話記錄,在看到南弋的名字那一剎,他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一聲,兩聲,三聲……無人接聽,邵禹恨不得把手機砸了。他竭力剋制著火燒火燎的慾望,刻意忽視已經遮擋不住的生理反應,五臟六腑猶如爬滿了生著倒刺的蟲子,剮著撓著,心癢難耐。
門口響了幾下催促的敲門聲,他沒有時間了。邵禹狠咬了一下舌尖,嚐到了血液的腥氣。被暗算的憤懣與藥物的催發攪亂了他的神志,但也激起他叛逆堅韌的鬥志。想要看他出醜,想抓他的把柄,想搞掉他的競標,來吧,看誰硬得過誰。
沒人救他,他就自救。
邵禹開啟衛生間的門,門外是一個夾著雙腿尿急的日本鬼子,見他出來,嘟囔了一句鳥語,急匆匆地扒拉開他闖了進去。邵禹猛地一躲,被碰到的手臂部位跟烙鐵落上去一樣,身體上對碰觸的渴望是本能的獸yu,只要是個人就能多少帶給他解脫,但心理上的潔癖和厭惡令他反胃噁心,兩種矛盾糾纏撕扯,就快要將他殘存的理智攪爛了。
邵禹瞥了那個人一眼,雖然嫌疑不大,但從這一刻開始,他需要記住每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
魏然的助理迎了過來作勢要扶他,“邵總,你還好吧?”
邵禹退後一步,擺了擺手,“我沒事。”
“您是要先離開嗎?”小夥在魏然的調教下,挺有眼力價的。
“嗯,”邵禹急速地吞嚥,藉以緩和無法控制的心跳,“我看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辛苦你們。”
“好,魏總囑咐過我,您要是想玩就讓我幫您安排,您要是累了,我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