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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從車廂邊上把小泰迪撈了出來。
邵禹斷後,確認再沒有小型犬,“咣噹”一聲,迅速鎖上車門。
南弋將豆丁遞給急得癱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她把小狗緊緊摟在懷裡,老淚縱橫,語無倫次,“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啊。”
南弋回頭看邵禹,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對方狼狽的外觀上。邵禹的西裝袖子被扯得開了線,索性也脫了下來,南弋的襯衫紐扣碩果僅存一兩個,幾乎大敞大開。倆人各自拍打著頭上、身上落的狗毛,邵禹走到車前邊,把南弋搭在機關蓋上的外套取過來遞給他。
“謝謝。”南弋穿上。
“繫上釦子。”邵禹彆扭地囑咐。
南弋愕然一霎,倒也沒有多問,聽話地繫上了紐扣。
影視劇中的警車總是在主角光環充分閃耀過後,塵埃落定之際,及時出現收拾殘局。此刻,主角沒什麼光環,形容窘迫衣衫不整,看不出來是從音樂會上早退,更像是避難逃荒的。小片警趕到的時候,一不小心,對見義勇為的市民面露同情之色。
兩名警察快速控制局面,將老奶奶和兩個小賊帶上警車,剩下的一個徵用邵禹的大g押送,一同前往派出所。
這種偷狗的案子,案情明確不復雜,麻煩的是後續安置。後備箱裡十好幾只大型犬,有的是偷搶來的家養寵物,也有流浪狗。小泰迪本不在偷盜範圍之內,豆丁是跟著一隻金毛自投羅網的。
“真的特別感謝你們,”小片警私下告知,“王奶奶是孤寡老人,這隻小狗陪了她五六年了,要是丟了,大概跟要了她老命差不多。”
口供錄到一半,南弋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聯絡的救助站負責人風風火火地趕到。
“怎麼還親自過來了?”警察陪著一個五大三粗,掛著大金鍊子的老爺們走進來。
“親弟弟的事兒,我不來不放心。”老爺們邊說邊比劃,進屋之後,跨步靠近,一巴掌按在南弋肩膀上,“你還活著呢?活著不知道出個聲嗎,不出事兒一輩子也想不起來聯絡你哥是不是?”
南弋起身,利索地認錯:“劉哥,我錯了。”
“每次都是認得快,下次還犯。群裡哥幾個喊你多少回,不是沒空嗎?怎麼著,抽不出時間見老朋友,倒有閒情逸致大半夜抓狗玩?”劉哥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南弋旁邊的邵禹身上,語氣玩味起來,“哎呦,這不會是國外新流行的約會新花樣吧?”
南弋欲哭無淚,“哥,你少說兩句行不?”
“行,怎麼不行,哥是來幹活的,”他指了指旁邊陪著的警察,“我們老熟人了,我去交接一下,你不用管了。”
“辛苦哥了。”南弋苦笑。
劉哥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視線刻意又從邵禹那邊劃過,湊近南弋耳邊,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回頭給哥介紹介紹,別總藏著掖著。”不給他否認的機會,劉哥跟民警勾肩搭背地一起離開了。
南弋無語,給了邵禹一個抱歉的眼神,用口型告訴他,“老朋友,愛開玩笑。”邵禹平靜地點了下頭。
一頓折騰下來,已經過了十二點。後續工作有人對接,老奶奶也被片警送回家,口供錄完,他們兩位見義勇為好市民也完事大吉。
兩人站在派出所門前的臺階上,互看一眼,沒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啊。”南弋嘆氣,他也發現了,每次和邵禹見面,自己秒變麻煩體質。
邵禹低頭樂,“習慣了。”
“我送你回去,”邵禹怕他拒絕,“順路。”
南弋抬頭,“你先跟我去醫院。”
“啊?”邵禹茫然。南弋指了指他的手背,邵禹抬起來一看,什麼時候被狗爪子撓破了一道,他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邵禹嘖聲,“麻煩。”這點兒常識他還是有的,甭管傷口大小,狂犬疫苗免不了。
兩人坐上車,還是邵禹開車,再不快點兒就要癒合的那道兒傷口不影響什麼。開出去一會兒,他狀似隨便地問南弋,“最近一直上夜班?”
傍晚在劇院門口集合的時候,著急忙慌的沒看清楚,之後演奏廳光線也不明晰,直到剛才在鋥明瓦亮的派出所裡邊,他才看到,南弋兩眼下邊有重重的陰影,跟熊貓似的,狀態比他上週連熬四十八小時還不如。
“哦,不是,”南弋轉過頭來,“趕了幾天資料。”
不是值夜班,那也就是下了班還得忙活,還不如夜班呢。邵禹一時有點兒自責,“下次你可以跟我說,改天再約。”協議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