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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捎了個披肩出來,“太太,回去吧,起風了。”
白翎搖了搖頭,把手裡的檔案翻來翻去,“你說這臭小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陳媽笑她,“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怎麼比我還老古董啊?”
“哼,”白翎不以為然,“要不是他眼光實在太差,我犯得著管嗎?”
陳媽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還不是就看一張臉。”
“看臉他眼光也不行啊,”白翎給陳媽指著檔案上的照片,“你看看,這濃眉大眼的,多周正,一看就踏實可靠,不比那尖嘴猴腮的強多了?”
陳媽已經被安利過好多輪了,還是很給面子地仔細端詳了端詳,“瞅著倒是順眼,就是歲數有點大了吧?”其實陳媽不是很理解,他還是希望邵禹能夠跟大多數人一樣娶妻生子。但是囿於身份,她只能學著接受。
“也不是大太多,才五歲而已。再說了,歲數大會疼人。”白翎越看越滿意,“人家是什麼學歷什麼覺悟,那些搔首弄姿的貨色怎麼比。”作為學院派藝術從業者,她瞧不上將高雅藝術娛樂化的所謂“藝術家明星”。
“你這是丈母孃看女婿……不對,”陳媽困惑了,“他們這是怎麼分的啊?”
白翎被陳媽逗樂了,“你管那麼多,老不正經。”
陳媽冤枉,“我這不是不懂嗎,人老了也得與時俱進啊,省得你們成天笑話我。”
“咳咳咳咳。”白翎剛笑了一聲,就被自己的呼吸嗆著了,咳了好一會兒。
陳媽數落她,“你能不能多顧著點自己,少操點心。少爺快三十歲的人了,不是孩子。”都是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忘了自己恨不得吃飯穿衣都伺候著。
白翎傲嬌:“我不操心他能長這麼大?”
陳媽嘆氣,“真是比我這個老太婆還固執,你能護他一輩子啊?”
白翎無畏無懼,“我在一天,就護一天。”
為了避免被白女士再次教訓,邵禹沒等到三天期限,第二天便主動第一次約南弋。
他中午發了個餐廳地址過去,問,“晚上七點,吃個飯,方便嗎?”
這個時間和地點還是挺講究的,約晚飯,中午才告訴人家,顯然誠意不足,但也稱不上太不足,畢竟他作為上市公司總裁,日理萬機的,有情可原,對方需要適應。再說,他花了成本,這件事本質上不是平等的交往,而是他花錢買服務。
他挑的地方離他公司不遠,距離醫院直線距離也還行,但交通不是很方便,根據前兩次的經驗,南弋應該沒有代步車。晚高峰,打車也很費勁。
綜上所述,南弋如果表現出不滿,他可以取消這次安排,對白翎也算一次交代。幾個月的時間,就這麼糊弄著很快就過去了。
隔了一個多小時,南弋回覆他,“沒問題,晚上見。”
這也……太直男了吧,邵禹有一種一百個心眼落空的失重感。下午的工作會議上,他全程面無表情,嚇得幾個部門主管如臨大敵,連交頭接耳都不敢。
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邵總行動上還是比較禮貌周全。他提前十五分鐘來到了預約的私房菜館,點了一壺茶,優哉遊哉地等著。邵禹也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麼樣的心理,他彷彿有預感,這人雖然答應得爽快,但每次不出點什麼狀況好像就不是他了。以至於,在收到邵禹的資訊:“抱歉,晚二十分鐘,你餓了先吃。”
他好像已經適應了,不爽的感受稍縱即逝。
邵禹咂摸了兩遍南弋的口氣,這人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當然沒有先吃,空腹喝了二十分鐘的茶水。
好巧不巧,一個人接打著電話,推錯了房門。
“不好意思,欸?”來人退出去之前,掛掉電話,又轉了回來,“這不是邵總嗎?”
邵禹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回憶。貌似是他最開始的一個相親物件,浮誇得招人煩,姓徐?他記不住名字。
邵禹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邵總不會又是在相親吧?”對方還來勁了,“別怪我好奇心強,話說,圈子裡還有敢跟您相親的嗎?”
邵禹不疾不徐,“不勞您費心。”
徐少爺擺明了是要藉機會看邵禹的笑話,報當初他看不上自己的仇。“讓邵總在這兒等著,這人架子不小啊。您要是不介意的話……”
“我介意。”邵禹打斷他。
“至於嗎?”那人剛要陰陽怪氣,有人敲了敲開著的房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