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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物件的。
他回憶了一下,上一次見面大概是半個多月以前,之後,互不打擾。
好,有規矩,有分寸,很好。他在滿意之餘,心底暗生一縷尚且未意識到的不爽。
邵禹發了一條資訊過去,“今晚八點有一場音樂會,有空一起去聽嗎?”
他又補充了一條,“時間來得及的話,可以先吃晚飯。”
他喊來謝丹丹,讓她按照南弋的尺寸,去對面商場一樓奢侈品店買一套適合出息這種場合的成衣送去醫院。最早,公司舉步維艱的年代,製作工裝都是謝助理一手操辦的,她的眼睛堪比米尺。
交代過後,邵禹自己開啟休息間的衣櫃,取了一套略微正式的墨綠色西裝三件套換上,還應景地別了一枚胸針。對鏡自賞,有點兒自我感覺良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徑直等到七點,邵禹獨自坐上車前往大劇院的路上,始終沒等到南弋的回覆。他也不知道自己矯情什麼,就是不願意打一個電話過去確認。
如果開了上帝視角的話,南弋一定會覺得他和邵禹之間大概天生犯衝。對方焦頭爛額腳打後腦勺的時候,他剛剛入職尚有閒暇。等邵禹忙過了關鍵階段,他反而通宵達旦手忙腳亂。
倒不是國際部的工作有多麼棘手,相反,他專業能力對口,堪稱遊刃有餘。一切是從四天前,任院長給他打的一個電話開始的。
任赫飛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醫科大學的陳副院長那裡有幾個課題,可能你手上的資料能幫上點忙,你聯絡人家一下。”領導就是領導,一切盡在不言中。南弋一直到高中畢業,是他外公和外婆一手帶大的,對學術界這些人情世故門清兒,只是這些年用不上而已,不代表他政治覺悟退化。任院長是典型的護犢子性格,在他面前不表現出來,擱人家那指不定怎麼把他誇得天花亂墜呢。能讓他屈尊降貴親自交代南弋去找,那邊什麼課題不課題,準是十拿九穩,已經有排期上刊中的論文成果了。說白了,他不知道任赫飛是刷臉還是交換,總之,是給他鋪好了路佔便宜白嫖去了。
博士畢業後的九年,他一線臨床經驗堪稱豐富,手裡的案例和資料也頗有些價值。但他確實沒有一丁點兒空餘的時間整理發表,他曾經貢獻過很大一部分給師弟師妹們做參考資料,但第二作者之後的署名,在國內評職稱的體系中不被認可。他本來打算從事一輩子的職業意外中斷,未來要在這裡繼續發展的話,補上這一環必不可少。
從南弋本身來講,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其實沒有世俗的晉升慾望,但他也不牴觸。在什麼環境做什麼事,他沒有特立獨行的必要,更不會故作清高糟蹋別人的好意。
於是,即便心裡有些受之有愧的彆扭,他還是第一時間積極地聯絡了那位陳副院長。對方非常熱情,雙方約好時間,第二天他就去了辦公室拜訪。基本情況和他猜測的大差不差,比如,陳副院長與任赫飛私交好到,可以直接讓他參與到專業相關的成熟專案中,且後續論文發表大包大攬。但也有意外收穫,陳院長本人性格豁達開朗,和南弋一見如故,聊得極其投機。所以,最後,南弋婉拒了煮熟的鴨子,轉而加入陳院長學生的一個更對口的科研專案。人家已經開始執行了幾個月,南弋作為後來者入局,為了不拖後腿,連續幾天下班後挑燈夜戰,把他個人資料庫裡相關的資料篩選整理出來,並且聯絡了他的導師,爭取到額外支援。
這天,南弋交接了第一階段的資料,剛剛喘口氣,和專案負責人在學校的實驗室閒聊幾句。院裡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去處理突發事件。
南弋火急火燎地打車趕回醫院,把吳樂樂從副院長的辦公室領了回去。吳樂樂下午交接班的時候配錯了藥,要不是接班的護士責任心強,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程度的事故不可能瞞報,國際部的徐主任陪同任赫飛出國開會去了,下午剛走,這件事被值班的副主任直接上報到院辦。院辦主任通知把吳樂樂從家裡叫回來瞭解情況,結果這孩子在院長辦公室一句話不說,幾個領導沒轍,喊來了南弋。
已經六點多鐘,早過了下班時間,南弋把吳樂樂帶走,承諾第二天再帶他配合院裡的調查處理。
回辦公室的路上,南弋手機收到資訊,他第一時間瞥到邵禹兩個字,差點兒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想了一下,準備隨手回一句話拒絕,被吳樂樂的一聲“南哥”打斷,就忘了這茬。
“沒啞巴啊?”南弋關上辦公室的門,給吳樂樂倒了杯水。他語調平靜,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吳樂樂只瞥了一眼,就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