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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海外基金,他們的人正在公司督查運營狀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暴這麼一個大雷……”謝秘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前景不樂觀。”
“我方便問一下是哪個基金嗎?”南弋的關注點出乎意料。
“星河資本。”謝丹丹回答,“是陸氏集團旗下的海外投資公司。”
“陸氏?”
“對,就是那個人人都知道的陸氏。”
南弋點了點頭,不再發問,謝丹丹的電話響了一陣子,她面色不太好看的接了幾個。
南弋開啟搜尋引擎,先後輸入邵禹公司的名字、邵禹的名字和星河資本,大致研究了一會兒。他之前完全抱著萍水相逢一場的心態,現在才發現,的確對邵禹瞭解得太少。網上關於他的資訊,準確地說除去少量財經報道,絕大部分是是是而非的緋聞加黑料,一看就是常年刻意被人針對。怪不得假扮個相親物件還要籤協議,謹小慎微。
邵禹和律師在一個多小時之後出來,一個警察跟在他們身後,拿著幾張單子到前臺。南弋和謝丹丹迎了上去,律師和警察又說了幾句話,同意邵禹簽字。這裡顯然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南弋安靜地陪在一旁,邵禹很無奈地餘光與其對視須臾。
警察檢查過檔案沒有問題之後,同意邵禹離開。他們一行四個人剛剛轉身走到門口,就和另一方向三個人狹路相逢。
南弋不認識來人,但邵禹和對面走在最前邊的人同時停住了腳步,顯然是認識的。至於關係如何,只要看一眼便輕易猜得到,他們彼此射向對方的眼神都恨不得戳出三刀六洞來。
邵琦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被警察直接登門要求協助調查的,他的配合度沒有邵禹高,好一頓擺架子,不坐警車,愣是等到律師趕來,才姍姍來遲。
“真有你的,”邵琦一看到邵禹就氣不打一處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搗的鬼。真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心夠狠。”
邵禹壓根不想搭理他,“好狗不擋路。”
“你罵誰是狗?”邵琦氣急敗壞,“你才是不叫的狗會咬人,你明明早就知道……”律師在旁邊及時提醒他,“邵總!”
邵琦反應過來,更是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邵禹,你特麼的就是個禍害,小時候剋死爸媽,你那個小媽也活不長了吧?現在整個家族都受你連累,你天生就沒有富貴命懂不懂?”
“請您慎言。”邵禹的律師聽不下去了。
“你算什麼玩意兒,你替他工作也不怕沾一身晦氣嗎?”邵琦指著邵禹鼻子,“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永遠倒黴個沒完,你身邊就留不住任何一個人,你特麼地……”
邵禹整個人看似不動如山,實際攥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下一秒大概就要砸在邵琦喋喋不休的臉上。
南弋突然跨前一步,轉過身用偉岸的身體擋住了邵禹的視線,伸出雙手緊緊捂住了他的耳朵。南弋專注地與邵禹對視,用口型告訴他,“不聽狗叫。”
這一瞬間,邵禹有些神魂出竅。因為被捂住耳朵的動作,邵禹微微彎腰前傾,目之所及全部是南弋寬闊的胸膛,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耳畔即便有雜音他一個字的廢話也聽不清楚。過往,他和邵琦大吵大鬧過,對罵過動過手,他吃過虧也佔過便宜。他在車禍之後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僱用保安保護自己,邵琦輕易近不得身。但後來他發現,有些人跟癩蛤蟆似的,咬不著人膈應人。你只要看到他那副嘴臉,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感到反胃噁心。何況,邵琦實則非常瞭解邵禹,他清楚什麼樣的話即便離譜得要命,也能夠深深地刺痛他。
邵禹這輩子從未有一刻如眼下這般,被人用血肉身體構築的屏障密密匝匝地籠罩住,一切紛紛擾擾,所有無形的利刃傷害全部被阻擋在外,他聽不到也看不到。
邵禹恍惚出神了足有一兩分鐘,夠了,足夠了。他早就刀槍不入,偶得的維護像是偏財,不能貪心不足。
邵禹略一掙動,南弋順勢放開。他再望過去,已經有警察出來詢問門口的喧囂,邵琦被秘書和保鏢拖拽進樓裡。
短暫的鬧劇過後,謝秘書帶著律師回公司處理後續事務,南弋陪邵禹回家。路上他觀察著,邵禹雖然情緒不高,但貌似也不至於失魂落魄,大約處於一個很不爽但能忍的臨界點。南弋沒有隨便開口,有些情緒需要給當事人時間自行消化。
在與南弋小心探究的視線碰撞第三回的時候,邵禹自己先繃不住了。他有點兒幼稚又彆扭地宣告,“別看了,我沒那麼脆弱。”
“是嗎?”南弋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