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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誇張虛構的成分,所以他不理解邵禹幾乎繃不住的驚詫從何而來,而他的提前離場又如何解釋。
邵禹匆匆留下一句,“我公司有點事,先走了,麻煩賀總幫我跟他說一聲。”他甚至沒有自己給南弋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資訊。他腦子很亂,乍然震驚之後,其實又沒有那麼匪夷所思。一切有跡可循,是他太先入為主,理所當然了。
邵禹一路將車開回郊外的別墅,他進屋直奔書房,開啟了郵箱。他翻出壓在大山底下的郵件,重新點開一路翻到底。除了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個人資訊,滑鼠只要往下拉一點,就能看到詳細的求學、就業經歷。
謝丹丹的業務能力毋庸置疑,犯了巨大的經驗主義錯誤的是他自己。
他太想當然,太自我感覺良好,太膚淺,太以貌取人,太沒品了……他甚至為了檢視林雨辰的偷拍照,莽撞地關閉郵件,再也沒有開啟過。
所以,他活該。
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說白了就是整個顛倒,他所有引以為憑藉的優勢,蕩然無存。邵禹根本不好意思回憶自己最初是如何嫌棄人家的,那些淺薄庸俗的自我感覺良好……他想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除了極度懊喪與悔斷腸子之外,多少也是有點怨氣的。南弋明明有很多個機會點醒他的,偏偏用一個又一個的藉口把他錘進了坑底。什麼在非洲勞務,什麼攢攢錢才能換個房子……可他也說過,自己不用給患者打針換藥,他還在邵禹面前秀過流利的外語,兩個人看電影的時候,來不及捋明白的晦澀翻譯也是南弋解釋給他聽的……
邵禹徹底沮喪到無以復加,這種從始至終小丑只有自己的感受,真特麼地艹蛋。但他沒有鑽牛角尖,南弋即便有所隱瞞,也是因為他最開始的又是瞧不上又是籤合約的行為太過於不招待見,不值得人家以誠相待。後來的敷衍隱瞞,邵禹更願意當做善意的玩笑,南弋一向待人寬容遷就,不該被惡意揣測。
話說回來,今天從賀愷口中得到的所有資訊,也不過是佐證了一些客觀條件而已。這些東西既重要也不重要,重要在於打破了邵禹一定程度上的盲目優越,不重要在於其實這些外在的高高低低並不左右他最終的決定。
邵禹認可並且衷情的是南弋這個人,並不會因為他是什麼學歷背景,從事什麼職業而改變。他只是少了些優勢傍身,相應的沒有更多把握而已。本來他就沒有百分百的勝算,畢竟第一次表白就沒有回應。但邵禹循規蹈矩事事在計劃中如履薄冰地過了這些年,南弋於他來講,是意外之喜,是急欲抓住的偶然之幸。
他既然決計踏出這一步,斷沒有因這些附加因素半途而廢的道理。成與不成,他豁出去了。
於是,在枯坐在電腦跟前,把郵件中的每一個字每一條資訊反反覆覆閱讀直至標點符號背後所代表的起承轉合皆刻進腦袋裡之後,他又將自己與南弋從第一次見面起,相處的所有細節仔仔細細地覆盤琢磨。
南弋的經歷無疑是豐富且耐人尋味的,與自己固守著一個內憂外患的家族企業不同,在“無國界醫生”官網上可以輕易查到對南弋的個人介紹,邵禹心跳驚異之餘,又好像與有榮焉,他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最後,在時針轉到下半夜1點鐘之際,給南弋發了一條資訊:“南弋,要不要試著跟我在一起?”
算他沉不住氣等不及也好,不敢當面沒有餘地表達也罷,總之發出去就是發出去了。
邵禹等了一會兒,毫無意外地沒有回覆。南弋作息規律,應該是睡了。他把電話留在客廳,強迫自己回屋睡覺。他的世界裡不僅有兒女情長,明天早上起來,等待他還有躲不開的陰謀算計。
同一時間,南弋的確已經入睡,放在床頭的電話資訊提示音響了一下,但他深陷夢魘,沒有察覺。
傍晚,他拒絕了賀愷一起吃晚飯的邀請,頭昏腦漲地從運動會所離開。
他不能真地把人家的嘴縫上,況且賀愷說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早晚捂不住的事實而已。與其說怪罪賀少爺多嘴,不如後悔自己沒早點兒坦白多一些。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局面,純屬自找的。
南弋在晃晃悠悠的地鐵上舉棋不定。
他把電話握在手裡,點開邵禹的號碼,又合上。他調出微信對話方塊,打了幾個字,又全部刪掉。從他本人的角度來講,他覺得這些隱瞞不對,但好像也無傷大雅。可他不知道邵禹是怎麼樣看待的,如果對方很介意,他不排斥誠懇地道歉賠禮。要是邵禹也沒那麼在乎,以他們之間p友的關係,他小題大做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