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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影展的水準。
陸野即刻了然伴侶心中所想,哈哈一笑,“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言語失當之處,二位見諒。”
肖繼明搶先回道,“這裡也沒有外人,陸總大喜之情可以理解,我們只有羨慕的份。”
陸野對肖繼明談不上好感,但人家幫過許清荎的忙,他面上不會過不去。
“肖先生說笑了,姻緣天定,各有因果。二位年輕有為,大義博愛,定有良緣等在前邊。”
肖繼明曖昧地緊了緊搭在南弋肩上的手掌,“承您吉言,我們今天沾了喜氣,估計好事也不會太遠了。”
南弋被他攬得十分別扭,肖繼明話裡話外的隱晦曖昧也令他異常反感。但這個姿勢和動作如果不是先入為主的話,在外人看起來並沒有超越兩個普通男人的社交範疇。他不願意在這樣的場合小題大做,到時候肖繼明面子下不來,也給新人添堵。
“您二位快去忙吧,我們靜候觀禮。”南弋合情合理地結束對話。
“好,那我們失陪了。”陸野也很爽快,再次誠懇道謝之後,攜許清荎返回宴會大堂。
南弋低聲,“放開。”
肖繼明不情不願地拿開手,“南哥,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南弋見不得他一個大男人低眉順眼的樣子,畢竟是自己從小照顧了那麼多年的弟弟。他自己的事尚且一團亂麻,理不清楚,更沒精力應付不相干的人。現在只要肖繼明不是太過分的話,他其實也不剩太多情緒。要不是趕上他從國外回來休假,他們年也見不上一次,整得急赤白臉的挺沒意思。
“沒有,”南弋無奈道,“你正常點兒,別招我,我懶得計較了。”
“那我想跟你說會兒話行嗎?”肖繼明順勢,“正經事兒,工作上的事兒,我保證。”
南弋默嘆一息,“行吧,出去說。”距離婚禮儀式還有一會兒時間,他誰也不認識,晃來晃去也不合適。吳樂樂估計被他父母扣下了,剛給南弋發了條道歉簡訊。他孤零零一個人,與其再遇到“情敵”不知所云,不如就勉為其難地跟肖外交官聊聊工作。
南弋當先向外走,肖繼明心情不錯地跟在後頭。
邵禹目之所見的場面,便是南弋和前任親密地勾肩搭背,二人與兩位新人談笑甚歡。然後,相約離開,不知所蹤。
他拼命壓下意欲追出去的腳步,心底狠狠唾棄:邵禹,你不要自取其辱。
他從南弋出現在這裡的第一刻便注意到了,那人的確不夠亮眼,可他沒道理地就是能夠從一簇簇光鮮亮麗的人群中,一眼把人挑出來。然後不受控地,餘光隨之轉動。
邵禹心不在焉地應酬了個大概,心緒不寧地逡巡,便目睹了之前一幕。
在喧囂的人潮中央佇立片晌,末了,他涼涼地自嘲,“拖泥帶水,有完沒完,活該!”
主持人的倒計時宣告婚禮儀式即將開幕,邵禹放下糾結的心思,找到林雨辰一同落座觀禮。
陸野與許清荎,本是龍鳳之資,並肩於臺上的璀璨燈光下,更顯珠聯璧襯。誰不讚嘆一聲,天作之合。
今日儀式簡短而莊肅,宴席珍饈豪奢。山珍海味疊加,美酒佳釀充盈。
回程的車上,林雨辰蹙眉沉思,他想不通,像邵禹這般矜持穩妥的生意人,怎麼能在婚宴上喝得酩酊深醉?
宴會過程中,林雨辰並未發覺邵禹醉了。他只是見這人對於敬酒寒暄來者不拒,詫異於邵禹這些年激增的酒量。直到離席,邵禹瞧著都是思維清晰,步履穩健的。
直到車輛開出莊園大門稍遠,邵禹才叫司機停車,他彎腰杵著一棵樹幹,吐得昏天暗地。
林雨辰眸光幾經糾結,大概今天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時機。
我不要面子的嗎?
林雨辰在車上取了礦泉水,下車遞給邵禹漱口。他手掌虛虛地意欲拍打邵禹後背,那人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抬手擋了一下。
司機稍等了一會兒才下車,和林雨辰一起將邵禹扶到後排座椅上,才又發動汽車。
“邵總,我們是回公寓還是別墅?”司機為難地問道。要是車上只有邵禹一個人,去哪倒是無甚所謂。這多了一位客人,司機也不敢擅自做主。
他問了兩遍,邵禹都沒什麼反應,可見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司機是服務他的老人兒,一般若是此種情況,邵禹一定會事先交代清楚,除非這場醉酒純屬意外。
林雨辰替他回答,“回別墅吧。”
司機等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