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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由醫院出面一個不落的起訴。絕大部分當即偃旗息鼓,謝秘書花了很小的代價,使其將功補過,推動輿論全面翻轉。
邵禹終於放下半顆心,睡了半個囫圇覺。
白翎的手術總體成功,過程中有一點意外,最終有驚無險,只是術後觀察的時間延長了一週,也導致整個恢復期被拉長了。
等到白翎出院,轉入當地條件好的療養院,邵禹才放心回國。
前前後後,用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他每天都會嘗試撥打已經關機許久的號碼,一如既往地無法接通之後,再發一條資訊。一百天如一日,不曾收到回覆。邵禹也嘗試過其他途徑,始終無法聯絡上南弋。
他心底縈繞的忐忑如影隨形,直到回國之後,他遍尋醫院和出租屋,找不到南弋這個人,甚至沒有他離開的絲毫線索。
這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海角天涯
春寒料峭,華燈初上。邵禹熟練地在狹窄的街巷中找到一個空位,把他的吉普車嚴絲合縫地塞了進去。沒辦法,他嘗試過找一個收費的停車場未遂。他認交錢,卻沒人收。老舊小區環繞的憋仄巷道,根本沒有批准收費停車的條件。他只能每天打游擊似的,不厭其煩地尋找犄角旮旯。有時候甚至要繞上十圈八圈,才能在步行十分鐘以上的三條街之外勉強找到容車之處。
他從g63上邁步下來,鎖上他這臺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的龐然大物。其實,他是有想過從車庫裡換一臺轎車的,可挑來揀去,又覺得哪一臺都缺了點兒什麼。
邵禹兩隻手揣在兜裡,步伐緩慢地往回溜達。偶爾抬頭四顧,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屬於他。他不願意被低落的情緒所裹挾,恍然片刻,便又低下頭走路。
回國這兩個多月以來,堪稱他打從十幾歲起,最悠閒的時光。寰宇科技徹底與他切割開來,未來是生是死,與他再無丁點兒瓜葛。而qc創投一直由專業的團隊打理,除了極其重大的專案之外,日常運營連陸野本人都不太能插得上手。小陸總基本維持半家庭煮夫身份,大部分精力用來事無鉅細地照顧他家許攝影師。作為第二股東的邵禹,自然也沒多少事務纏身。可惜,他也情願迴歸小家庭,但是他沒有。
今天下午,他第三次去賀愷的運動會所,終於把人堵著了。這六十多天,南弋身邊親近的人挨個被他騷擾個遍。
賀愷倒也不是刻意避開他,他自己也一肚子怨氣沒處撒。據他所說,意外發生之初,他收到過南弋一個報平安讓他不要擔心的資訊。當時他在忙,過了個把小時才看到。然後匆忙撥打回去,這人就失聯了,再也沒個動靜。
“也不是第一回,以前他當那個無國界醫生的時候,經常人間蒸發。個沒良心的玩意兒,屢教不改……”
邵禹反覆在腦海裡咂摸賀愷的話,難得找到一點頭緒出來。之前,他去過幾次國際部病房,也拜訪過徐主任,打聽過護士長,得到的答案都是南弋因為私人原因,辦理了停薪留職,具體去向不清楚。
最有可能瞭解內情的吳樂樂竟然也離職了,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人。
當初的惡性事件,起因是由於患者家屬尋釁滋事,也就是曾經到南弋家門口潑過油漆的那家人。後來所謂醫療事故經過仲裁,家屬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就一直懷恨在心。骨科的陳旭醫生還要反告他們傷人,這家人本就是無理取鬧的敗類,走投無路之下不擇手段。又被邵琦和林雨辰收買加挑撥,才演出了那麼一場鋌而走險潑髒水的大戲。
如今,真相大白法網難逃,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違法犯罪的行徑付出代價。
陳旭和吳樂樂一起辭職的訊息很容易打聽到,但他幾經輾轉,方才確認他們倆去了臨省的一個私立醫院。
邵禹當天便驅車幾百公里前往,在醫院大門口徑直等了兩個多小時,等到了下班的兩個人。
陳旭跟他打了個招呼,在吳樂樂的示意下,找了個買菜的藉口先行離開。吳樂樂把邵禹帶到醫院兩條街之外的一個小飲品店,敷衍地點了兩杯奶茶。
甫一坐下,邵禹還沒開口,吳樂樂先扔出一句,“姓林的那個禍害是衝著你來的吧?”
“是。”邵禹沒有辯解什麼,“對不起。”
吳樂樂吸溜一口奶茶,懨懨地擺了擺手,“這話你跟我說不上,再說了,有些事不是解釋和道歉能夠彌補的。”
他把頭轉向窗外,手裡捏著吸管下意識地戳了又戳。
吳樂樂想起南弋緊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