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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完全沒有激化矛盾的意圖,他很不擅長與人針鋒相對,沒必要。南醫生眉頭擰緊,勉強從一頭霧水中縷出一道線頭,他對這種情敵找上門的戲碼缺乏經驗。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諮詢治療吧?”南弋的語氣,是一個無奈的陳述句。
林雨辰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不屑於回答。
南醫生拿出哄未成年患者的好脾氣,“如果是私事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再約個下班的時間?”
不著痕跡地向並未關嚴的門外瞟了一眼,林雨辰終於開口,“用不著這麼麻煩,就三兩句話的事。”
南弋攤開一隻手,做了禮貌推讓的姿勢,“請講。”
“我是為了邵禹的事來的,”林雨辰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馬,雖然中間分開了幾年,彼此需要再度適應,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技術性地斷在這裡,南弋卻不明白該如何接。
“既然是時間問題,”南弋失笑,“恐怕我也左右不了時間。”
林雨辰將南弋不那麼好笑的幽默感徑直誤解為不懷好意的挑釁,他目光狠戾,“咱們都是男人,就別搞雲山霧罩那一套了。你要是對他有興趣,大不了公平競爭。我不明白,是老男人都喜歡玩欲擒故縱,還是……”
南弋被氣樂了,“我好像有點聽不懂。”他不認識也不瞭解林雨辰,當然也不確認他和邵禹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只是習慣性地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其他人造成負面影響,尤其是邵禹。南弋打從心底祈願邵禹覓得良配,他即便做不到心無波瀾,至少真心實意地祝福。
南弋努力誠懇地解釋,“我和邵禹是有過……”有些事情要用語言準確地表述出來似乎挺難,南弋絞盡腦汁,“某種程度上的交往關係。但時間很短暫,並且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清楚是我的哪方面行為還是什麼別的事情給你造成了這種錯覺,我是在有目的的欲擒故縱。要是你不相信或者有任何疑問的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邵禹直接溝通的好。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我認為不應該受……”
南弋驀地中斷對話彈起身,走廊裡傳來巨大的吵嚷聲和你追我趕的腳步聲。
他剛剛站起來,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舉著匕首衝了進來。
南弋本能反應拉了林雨辰一把,將人護在身後,自己擋著他往辦公室後側退步。電光火石之間,林雨辰突然推開南弋,自己跨步向前,伸出手去直迎向兇器。
“你!!!”南弋大驚喝止,他單手直劈向揮刀的手腕。但他之前被林雨辰推得偏離方向,動作終歸慢了半拍,雖然把歹徒的匕首打落在地,林雨辰的手已經被劃傷。目測看不出輕重,青年白著一張臉捂著右手,鮮血從指縫湧了出來。
兇器落地之後,歹徒趴在地上企圖撿起來。門外蜂擁而至個人,當先一個果斷將行兇者撲倒在地,隨後而來的同事七手八腳地幫忙,壓得人動彈不得。僵持了沒有兩分鐘,之前便接到報警的醫院保衛處人員攜帶裝備趕來,手腳利落地把人五花大綁控制起來,帶出門去。
這時候,被擠在門外的劉主任才覷到屋內情況。
“有人受傷了。”他喊了一句,旋即便看到護士長指揮兩個護士把林雨辰架出去緊急包紮。
“南主任,你沒受傷吧?”混亂中,不知道是誰關切地問了一句,又自問自答,“好像沒有傷口,您受驚了,對不起,我改日當面賠罪。”
南弋遲鈍地反應過來,現在說話的人正是剛剛衝在最前邊制服歹徒的——陳旭。他轉身出門,直直撞上趕來的吳樂樂。
吳樂樂上上下下端量,一拳錘在他肩膀上,“你不要命是不是,我打死你得了,我……”陳旭抓小雞一樣揪住他兩個腕子,不知低聲說了句什麼,把六神無主虛張聲勢的小公雞拎了出去。
辦公室驟然安靜下來,南弋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去而復返。
“南哥,你沒事吧?”吳樂樂人未至,聲先到。
南弋還保持著適才的姿勢,一動未動。直到吳樂樂詫異地走近,他低嘆了一聲,“樂樂,我好像動不了了。”
人去樓空
大洋彼岸的世界一流院校,氛圍嚴肅且開放。師生們剛剛度過聖誕節假期,旋即投入新一輪緊張的學習與工作。即將到來的中國傳統農曆春節,在遠離華人聚居的地方,關注度不高。
菲利普教授之前為了到中國考察的日程推後了休假,如今又攬上一樁手術。雖然其敬業度和積極性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