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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左手一揮,朝著黑衣人的腦袋上拍了過去,只聽得碰的一聲,黑衣人的腦袋被拍個稀爛,乳白色的腦漿沾了楚楚一手。
獨孤求敗一見,臉都被嚇得蒼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柔軟弱的楚楚竟然會如此的狠毒,而且一身武功絕對不是一般人敢想象的。
楚楚朝著房頂上的數十個黑衣人冷笑著道:“還有誰不想活的,本姑娘馬上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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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獨孤求敗開口,房頂上的黑衣人身一動,早已經飛下房頂,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楚楚柔聲道:“獨孤公子,不用追了,小心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啊。”
獨孤求敗飛身縱下房頂奇怪地看著楚楚道:“不知道姑娘何以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夫?”
楚楚微微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家母乃數十年前的青樓殺手‘一點紅’,家母自小在青樓中長大,和妾身一樣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何人,偶爾碰上江湖人士,家母便會讓他們傳個一招半式的功夫用以防身,只是不想數年以後,既然練得一身絕世的劍法,家母在妾身八歲的時候將妾身託付給青樓老闆便開始浪跡天涯,她揚言要殺了那個負心人。”
獨孤求敗奇怪地道:“負心人?”
楚楚慘笑道:“不錯,那個負心人便是妾身的父親,他和母親纏綿的時候許下承諾,一年之後必定為母親贖身,帶著母親遠走高飛,所以母親才會生下我等著他來接我們母子,只是沒有想到,一等就是八年啊。”
獨孤求敗稱聲道:“有的時候,人在江湖確實是身不由己的事情,也許他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
楚楚冷笑道:“當時母親也是這麼想的,為了等他母親帶著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自從懷了我以後,八年以來母親沒有接過一次客,受盡了青樓老闆的唾罵和毒打,但是他呢,在家中竟然養了一十三個小妾啊。”
獨孤求敗身子一抖,吃驚地道:“一十三個?”
楚楚慘笑道:“不錯,所以母親找到他的時候將他的身子剁成了一十三塊,逼著他的十三個個小妾吞下後自己吞劍自刎了。”
獨孤求敗臉色蒼白地道:“那你為何還要留在青樓之中呢?”
楚楚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一十八年以來,我吃的穿的住的都是青樓老闆供的,我吃最好的穿最貴的住的也是最豪華的,我之所以留在青樓中是因為我想報答青樓老闆,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除了做妓女還能幹什麼,直到遇見公子以後,我才知道,我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等的就是公子。”
獨孤求敗神情一動,把楚楚摟到懷中沉聲道:“我劉阿德要是日後負了楚楚姑娘,就讓我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楚楚的玉手迅速地落到獨孤求敗的嘴上急聲道:“我知道你的心就足夠了,我不要你發那樣的毒誓,如果有人願意和我一同照顧公子的話,我真的希望能有一個人能和我一同陪伴公子,畢竟我一個人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獨孤求敗搖了搖頭道:“不用,有你就足夠了。”
說到動情之處,兩個人抱在一起大哭不止。
圍牆旁邊,一個滿頭白髮的身影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有誰能知道,白髮魔女的滿頭青絲為誰而變得雪白,看著心愛之人摟著另外的女人卿卿我我,有誰能安心地活得下去呢?
在潔白的月色之下,白髮魔女朝著鬼谷的方向飛奔而去,她知道,也許只有在鬼谷之中,才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寧靜。虎頭幫如何,虎神會不會死,吳國的將來又會如何,對於她來說已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會在兩年後的天山頂上,毫不留情地削下獨孤求敗的人頭,用來當球踢。
還未到天明,白髮魔女早已經到了鬼谷的懸崖之上。十多年過去了,自己從一個剛剛會跑路的小孩子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似乎什麼都在改變,唯一不變的只有鬼谷的安靜和自己的孤獨。
白髮魔女淚流滿面地盤腿坐在地上,她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獨孤求敗的命的話,隨時都能要。不管他獨孤求敗有多快的劍法,自己一出手就能削下他的人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會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殺自己的機會。
白髮魔女的臉上不斷有淚悄無聲息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孤獨,比死還可怕的孤獨。白髮魔女突然朝聽天狂吼一聲,只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獅吼之聲傳來。白髮魔女睜眼一看,只見在朦朧的晨光之下,萬獸林中一陣陣灰塵飄了起來。出事了!白髮魔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