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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膩醇厚的奶油在嘴裡融化,滿眼都是溫柔的笑臉,盛糯糯已經好幾年沒這麼高興過。
搬著兩盒包裝精緻的生日禮物回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盛糯糯剛在玄關換好拖鞋,別墅大門就被咣咣砸響。
是那晚在家見過的朋友高升,高升把醉醺醺的紀許淵推給盛糯糯:「紀哥今兒心情不好喝得有點大,麻煩小嫂子照顧啊。」
盛糯糯忙扶住紀許淵,不忘跟高升道句:「謝謝你送他回家。」
紀許淵喝得跟死狗似的,盛糯糯連拖帶拽給他弄到沙發邊兒,累得渾身黏糊糊的。
他胃裡可能也燒得難受,凌厲俊朗的眉尖蹙起來喘著粗氣,伸手沒頭沒腦地四處摸索,「盛糯糯,給我倒杯涼水」
盛糯糯給紀許淵灌了點溫水,又濕了條涼毛巾給他擦臉擦手,總算是睜開眼睛清醒點。
紀許淵先注意到盛糯糯穿戴整齊,張口就是質問的語氣:「別跟我說你他媽的剛下班?」
盛糯糯垂著眼睛應道:「沒有,跟朋友聚會了。」
紀許淵聞言蹙眉,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此前混沌的醉意也散了。
他把盛糯糯招進懷裡摟著,邊玩弄著他細軟的黑髮邊問:「跟我說說,哪個朋友?」
倆人距離靠得極近,紀許淵渾身的菸酒味聞起來很刺鼻,盛糯糯難受地偏過頭悶悶道:「在畫室認識的兩個朋友。」
「哦,畫室認識的朋友」
紀許淵低聲唸叨著他的話,幽深的眼眸半闔著就像汪深潭,他朝桌上的禮盒揚揚下巴,「這些東西也是他們送的?」
盛糯糯如實道:「嗯。」
宋憐的禮物是件深秋款的雪蘭毛衫,他親自設計畫圖選料加裁剪,防寒保暖效果極佳,毛茸茸的也適合盛糯糯偏瘦的身材。
全世界的市面都找不著同款,宋憐還興致勃勃地給這件毛衫起了可愛的名字——norr,譯成中文就是糯糯衫。
鬱謹行的禮物是副印象派畫像,畫的是在餐廳畫畫時的盛糯糯,斑斕破碎的色彩光影是大師風範,讓初學畫畫的盛糯糯愛不釋手。
雖然回家的路上從宋憐那裡知道鬱謹行提筆的價格後,盛糯糯差點就當場給他送回去。
紀許淵自小在金銀堆裡泡大,東西貴賤好壞稍微打眼就知道,他舌頭舔著發酸的牙根:「你們關係好到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嗯。」
盛糯糯不想被當做罪犯盤問,便掙開他手臂自顧起身往廚房走:「我煮些解酒湯給你,胃會好受些。」
紀許淵看著盛糯糯的背影,精心偽裝出來的鎮定徹底消失,陰沉眸底驟然颳起風暴。
盛糯糯膽子真是越來越肥,就他媽的上那麼短短三個月的班,竟然能勾搭住家底雄厚的朋友,還捨得給他大手筆地砸錢。
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受控,畫室老闆那不中用的傻逼也沒弄走他,照這樣的趨勢這玩意兒遲早得翻天。
煮完解酒湯,盛糯糯提前回了臥室,把兩份珍貴的禮物妥帖放好,洗完澡便靠著床頭聚精會神地看鬱謹行此前送他的書。
當然看書是看不踏實的,紀許淵來臥室後就讓他準備去南方出差要穿的西裝。
紀許淵面前擺著膝上型電腦,坐在沙發裡仰頭盯著天花板忽然道:「下月二十四號是小慈的祭日,到時候帶你去陵園看看他。」
衣帽間裡忙碌的盛糯糯淡淡應著,心裡伴著悲哀不免自嘲的笑。
他最愛的丈夫死人的祭日記得那麼清楚,活人的生日卻忘得乾乾淨淨。
紀許淵深深嘆了口氣,盯著面前的電腦開始加班工作,他驀然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道:「你早晨跟誰打電話呢?」
「我媽媽。」
「你媽找你什麼事兒?」
盛糯糯靜默片刻,注視著紀許淵低聲道:「她祝我,祝我24歲生日快樂。」
紀許淵聞言不悅地蹙了蹙眉,專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腦:「盛糯糯你他媽怎麼不早說啊,最近公司忙得昏天黑地忘沒影兒了,回頭帶你出去吃飯啊。」
盛糯糯點頭應著,深呼吸把湧到心口的酸澀生生憋回去,繼續垂著眼熨燙西褲。
這話聽著耳熟,紀許淵去年是這麼說的,乃至前年大前年也是這麼說的。
不是忙得忘沒影兒,而是從來沒把這事放在心裡,否則以紀許淵滴水不漏的辦事手段,不至於連藉口都找得這麼敷衍。
盛糯糯不跟他要貴重的禮物,也不奢望跟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