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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這麼點火星子不至於引起什麼大的事故,現在去後備箱拿滅火器把那點兒火星撲滅完全來得及,但是如果任火勢蔓延,那後果就不敢想像了。
那司機攔著盛糯糯的腰,就是不讓他靠近那輛車,盛糯糯卯足力氣捶司機的手,企圖掙脫他的束縛,邊掙扎邊高聲喊鬱謹行的名字。
鬱謹行坐在後車廂操作電腦,發動機蓋那裡的火星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這地方又比較偏,中午馬路幾乎沒車,盛糯糯距離他遠他聽不到。
盛糯糯就眼睜睜看著那火星子變成熊熊燃燒的烈火,鬱謹行反應過來要推門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開。
他全身的血瞬間涼了,不管不顧朝司機的命根子踹了一腳飛快地奔過去,剛靠近就被熱浪頂了回來。
盛糯糯不怕,他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勇敢過從沒有這麼確定過,要是鬱大哥出什麼事兒他再也沒有臉面獨活了。
周圍是肆意舔舐面板的火舌,盛糯糯眼裡只有那扇把鬱謹行關在裡面的後車門,他頂著高溫用腳踹用石頭砸,終於把玻璃砸出個口。
鬱謹行驀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看到盛糯糯那張滿是黑灰還混著淚水的狼狽的臉,頓時燃起了求生的慾望。
他從裡面徒手撕開安全玻璃,透過狹窄的視窗時面板生生被劃出幾道深深的長口子,他踉蹌落地,抱著盛糯糯迅速離開了那輛車。
他們剛離開,熊熊的火勢就立刻蔓延到後車廂,緊接著被火包圍的整輛車砰得一聲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附近的居民報警,盛糯糯和鬱謹行被趕來的救護車拉到醫院進行急救,鬱謹行因為吸入過多顆粒狀煙塵陷入深度昏迷。
盛糯糯的手掌燙壞了,臉頰細嫩的面板也燎傷了,索性處理及時沒毀容,只是臉頰那裡留下兩道明顯的疤。
那晚鬱謹行下午都在icu急救,盛糯糯在幽長寂靜的走廊裡坐著,走廊裡經常有人經過,他就去通往頂樓的布滿灰塵的樓道呆呆坐著,度過了這輩子最難熬的下午。
手術結束是四個小時以後,醫生說患者的手術挺成功的,鬱謹行接著轉入了普通病房,但他還是昏迷不醒。
值班護士告訴盛糯糯下午有個很高很帥的男人來找過他,滿醫院瘋了似的找,沒找到好像又去了別的醫院。
盛糯糯點了點頭,隨後就走進鬱謹行的病房,打盆熱水給他擦了擦身體,鬱大哥照顧自己那麼久,今天也照顧照顧他吧。
料理妥當後,盛糯糯在鬱謹行床邊坐到半夜,抬手把自己脖頸的天鵝吊墜項鍊解下來放到鬱謹行枕邊,又去前臺替他請了護工。
隨後就離開醫院,打計程車回了鬱謹行的別墅,拿上現有的藥和常穿的幾件衣服,給puppy放好狗糧,推開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身無分文,到底怎麼樣維持生活。
紀許淵到處找不到人,最後回了鬱謹行住的醫院,鬱謹行剛醒過來看見枕邊的那條他送給盛糯糯的項鍊。
打電話關機,讓林助理查監控也沒有找到,家裡醫院裡到處都沒有,正在他極度煩躁的時候,紀許淵推門而入。
鬱謹行愣了愣,揮起拳頭就朝著他砸過去,紀許淵沒防備被打得趔趄,嘴裡泛起股子腥甜。
他殘忍暴戾的本性都被這結結實實的拳頭給激發出來了,吐了口血沫,釋放天性的野獸似的朝鬱謹行撲了過去。
倆總裁迅速扭打在一起,就那麼毫無技巧地肉身相搏,拳拳到肉甚至連用牙咬這種不入流的打架方式都用上了。
他倆身高差不多,鬱謹行大病初癒沒力氣,紀許淵接連多日茶飯不思,身體也沒好到哪裡去,倆人都鼻青臉腫的還不停手。
醫生護士聞聲趕來,叫來幾個保安幫忙才把他們分開,就趁著這點空當,他們還不忘互相狠狠踹一腳。
期間他們誰都沒說話,紀許淵也罕見地沒爆粗口,事後分別被批評教育,給臉上身上的傷敷藥去了。
看鬱謹行那樣兒就知道他也不清楚盛糯糯的下落,有了上次的教訓紀許淵不敢再發布全國協查,只能先在京城一寸一寸地找。
這時候以前從來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的問題全冒出來了,盛糯糯究竟在哪裡他好不好,沒錢怎麼吃飯怎麼生活,他的病已經不能拖,他怎麼吃藥
越想紀許淵就越焦慮,他無時無刻不想見到盛糯糯,擔心他的安危,不顧老爺子和爸媽的警告,把所有保鏢撒出去找人。
他很久沒管過公司的事兒,吃住幾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