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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許淵抱著姜願進了臥室,把他放到大床的右側,刻意摘掉他那副眼鏡。
他自己躺上去側身摟著姜願,緩緩閉上了眼睛。
無助地嘶啞喘息著:「我不做什麼,只是有點累,睡吧,我的寶貝糯糯。」
姜願嚥了咽口水,盯著天花板上的精緻的吊燈,只覺得頭皮陣陣的發麻。
他沒再鬧,也沒有出聲,耳側很快就響起均勻的呼吸聲,不時傳來幾聲含糊的夢囈,朝他的臉頰親幾口。
黑暗裡姜願嫌惡地偏頭,就這麼個微小的動作換來紀許淵把他抱得更緊,他睜著眼到凌晨,天亮才睡了會兒。
早晨藥效已經退了,姜願開始繼續在能出去的地方,紀許淵起床洗漱然後自然而然地進廚房做早餐。
蟹黃包現包上籠屜蒸,皮蛋瘦肉粥慢火熬了半小時,端出來的時候騰騰冒著熱氣,滿屋都是濃鬱的米香味兒。
盯著豐盛的早餐,姜願面色古怪,紀許淵笑笑:「我沒下毒,快來吃。」
姜願的確是有點兒餓,他的胃特別不健康,生理無法忍受長時間的飢餓,便坐下埋頭吃起來。
「好吃嗎?」
紀許淵攪動著碗裡的粥:「其實這都是我喜歡吃的早餐,我不知道我老婆喜歡什麼。」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笑:「結婚五年,我居然連他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姜願彷彿半點不願聽他說這話題,匆匆吃完就去鼓搗鎖了。
「糯糯」
姜願動作一頓,接著聽紀許淵趿拉著拖鞋走近,他戒備地回頭盯著他。
紀許淵拉著他手腕起來:「這些智慧鎖你弄不開的,三天不到我也出不去,乖乖待著陪我會兒好嗎?」
姜願甩開他的手,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擺弄手機,他現在不抱什麼出去的希望,只能等三天的期限到。
好在紀許淵很安靜,就搬著筆記本線上處理工作,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要不就乾脆望著他發呆。
兩人如常的吃飯,彼此沉默不語,就這樣天漸漸暗下來到了傍晚。
紀許淵拿來一些看起來很陳舊但還特乾淨的畫具:「這都是我老婆用過的,他跟你差不多也喜歡畫畫。」
又遞給他一張博古架上和他長著相同面容的照片:「顏料也都是無刺激的,姜老師你幫我畫幅畫吧。」
「把我和我老婆儘量還原畫到一起,你走以後看著這張臉,我還有個念想。」
姜願出人意料地同意,對著紀許淵和那張照片開始畫,水平很高的姜老師對著畫布怎麼畫也沒有感覺,讓紀許淵站了倆小時。
終於畫完後,紀許淵感覺腰腿都不是自己的,還好成果不錯,紀許淵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準備拿回他的公寓。
姜願簡單洗漱上床睡覺,紀許淵從身後牢牢抱住他,很快疲累地睡過去。
黑暗中,姜願睜開眼,靜悄悄地移開紀許淵摟他的手臂,自己穿鞋下床。
住了兩天他似乎已經對別墅的佈局非常熟悉,推開一間客房的門,從抽屜裡拿出部破舊的手機。
充上電居然還能用,他翻出自己手機通訊錄上的電話號碼撥透過去
然後關機不動聲色地把那部破舊的手機放回原處,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姜願早晨醒得很晚,早餐熱了三遍眼看快到午飯點兒紀許淵都沒捨得喊醒他,他最後是被陣爭吵聲弄醒的。
大門的智慧鎖掛在門栓處,從外邊兒被撬開了,本應該在千里之外的北歐的紀忝銘沉著臉盯著紀許淵。
「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姜願是什麼人你就敢關他,這會給盛世嘉年造成多嚴重的社會影響你知道嗎?!」
紀許淵臉色也很難看:「我不管姜願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長得像盛糯糯。」
「你也說了是像,他不是!」
紀忝銘恨鐵不成鋼,使勁兒推了紀許淵一把:「你他媽的走出來吧行不行,渾渾噩噩三年還不夠嗎?!」
「那我能怎麼辦?!」
紀許淵陷入瘋狂的暴怒中:「那你說到現在我該怎麼辦,我只要想到他就跟瘋了似的,我該怎麼走出來啊,你教教我啊哥你教教我啊!」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靠著牆壁順勢滑坐下去,捂著臉撕扯自己的頭髮。
看著弟弟這副狀態,紀忝銘無言以對更無可奈何,他該說的說該勸的勸,他這弟弟就跟鑽牛角尖似的。
就認準了去世三年的盛糯糯,哪怕紀許淵想要的是哪家的千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