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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幾啊?」他問。
「週六。」季行川說,「郭老師說,他以影片電話的形式跟我們說話。」
「哦……」方知然說,「應該可以吧,謝謝師兄給我這個表現機會。」
「不謝,我本來打算自己表現的,讓你上是郭老師的意思。」季行川說,「你稍等我一下。」
季行川自己的辦公桌收拾得很乾淨,左側是一排淺藍色的資料夾,右側是兩隻小盆栽和一盒角散潤喉糖。
電腦桌面上是一篇學院院刊收到的投稿論文,批註是季行川給郭老師代筆的審稿意見——
「研究主題創新性過高,選用的實驗不足以支撐,建議改投科幻雜誌。」
方知然:「……」
「咦,小然。」辦公室門邊傳來個女聲。
方知然抬起頭,看著長著腿的一摞書走了進來。
哦,不對,是博一年級的師姐甘婉禾抱著小山似的列印文稿在挪動。
「我來。」他起身,從甘婉禾手上搬走紙頁,「放哪裡?」
「放窗邊就好。」甘婉禾坐在桌邊大聲喘氣,「累死我了,搬到一半,發圈斷了,我真想當場扔了,可砸的是我自己的腳。」
她的黑髮散開,凌亂的鋪了滿肩。
「實驗室這會兒有人嗎,老孃要去找兩根電線……」甘婉禾正說一半,面前伸過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方知然的掌心裡躺著兩隻發圈和幾隻u型髮夾。
甘婉禾摘走發卡,迅速把頭髮綁好,又拿髮夾整理碎發:「好齊全!」
「應該的。」方知然驕傲地說。
身為一名經常出外景的成熟ser,隨身攜帶發卡發圈小別針,都是刻進骨子裡的執念。
「應該的?哇,小然是有女朋友嗎?這麼貼心,隨身帶著。」甘婉禾說,「也對,小然這麼好看,肯定有很多人追。」
方知然:「……」
不,你住口。
「追什麼?」辦公室的門邊,季行川拎著只筆記本,不知道站了多久。
「追殺你。」甘婉禾說,「你讓我幫忙列印的資料也太厚了吧。」
「多謝。」季行川說,「我那制樣爐多借你兩天。」
「兩位就是本牛馬的再生父母。」甘婉禾拿著髮夾,樂呵呵地推門走了,「有事再叫我,髒活累活整活我都會。」
方知然的嘴角抽了抽。
「師兄。」他說,「列印材料這種小事,下次可以叫我來。」
「這種小事。」季行川說,「太簡單了怕你無聊。」
方知然:「……」
是在記昨晚的仇嗎?
「這個給你。」季行川把筆記本推到了他眼前,「你看看。」
這本筆記,竟然是全手寫的,從研究選題到假設,再到做過的每一次實驗,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方知然掃了幾眼,幾個專業名詞有點熟悉,這個是……季行川昨晚發給他的那篇論文的研究筆記。
「大概就是這個思路。」季行川說,「你做那個組會匯報,可以選你有興趣的文獻,按這個思路來。」
「哦……好。」方知然說。
他把師兄的筆記本,鄭重地放進了書包裡。
半晌,他想了想,開口給自己打了個補丁。
「師兄。」他說。
正繼續打審稿意見的季行川:「師弟?」
方知然:「……」
「我沒女朋友。」方知然強調,「絕對,讀研期間都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會好好學習。」
季行川打字的手頓了下。
男生正垂著頭,偏淺的棕色額發垂著,緊抿的嘴角壓著,看上去人還有些懊惱。
季行川正想開口,說這兒沒這規矩,男生又開口了——
方知然:「發圈是……我媽放我口袋裡的,怕我想家,讓我睹物思人。」
季行川:「……」
他揮了揮手,示意人快滾。
方知然揣著筆記本麻溜地溜達走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季行川瞬間坐姿散漫,輕笑了好幾聲。
這小師弟,有點好玩。
他掃了眼手機螢幕,那裡有表弟發來的新訊息——
[嘖嘖]:哥!哥我來給你送喜啦。
[季行川]:不收,出去。
[嘖嘖]:qaq哥好無情!
[嘖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