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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
他選擇了手機號已更換。
【收到，請先用您的舊手機號驗證。】
季行川：「……」
他選擇了人臉驗證。
【驗證開始，請左看右看，微笑生氣撇嘴齜牙眨眼。】
【檢測到您面無表情，核驗失敗。】
季行川：「……」
算了，等回了宿舍後，再想想別的辦法。
包廂裡，聚餐仍在繼續。
「你行川師兄呢？」潘栩問。
「好像在外面曬燈光。」方知然說。
師兄不在，沒人鎮壓著，他溜去前臺，要回了自己的在押手機。
[f]：別捏我的鑰匙扣哦，發聲一次少一次。
[何旭陽]：好的兄弟，會照顧好你的鑰匙扣的。
方知然放心了。
看來下次出門，要少在身上放點冬季老師碎片，他師兄都快被鬧應激了。
雪花老師業務繁忙，手機上還有別的訊息——
[晴燈文化-莉莉]：雪花，這個月的直播任務還沒完成哦。
[晴燈文化-莉莉]：這周記得開次直播，打打pk哦。
[f]：行。
他這，運營模式偏愛網紅孵化的路子，在合同裡規定了每月的直播時長。
讀研之後，宿舍不太方便，他直播的次數很少。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服務員送來了米飯。
隔壁組的人幾乎都沒動，只有研一的學生站起來，幫忙盛飯遞碗筷。
這似乎是每個師門預設的規矩，小輩主動攬活。
方知然放下手機，正要站起來，旁邊的位置上，季行川回來了。
「我來吧。」季行川說，「你要多少？」
「三分之二碗。」方知然說。
「我也要。」潘栩遞碗，「要一整碗。」
姜楓：「飯來。」
季行川看著遞到眼前的一排碗，眼皮跳了跳，想把有些人打成碗。
大家身上都有工作，聚餐耽擱不了太久，剛過晚上九點，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回了學院實驗室。
「我先回宿舍了。」回辦公室拿水杯的潘栩說，「我晚上做實驗狀態不好。」
「潘師兄拜拜。」方知然揮手，「我把這點兒資料處理完了再走。」
他剛開啟電腦，蘇嘉來訊息了——
[蘇嘉]：忽然有了拍攝靈感。
[蘇嘉]：等下雪了，找片漂亮雪地，拍旗袍冷美人雪花。
[f]：滾。
[蘇嘉]：還想去山上拍，風中雪花，又颯又好看。
[蘇嘉]：能助力我的拍攝夢想嗎？
[f]：你那能是拍攝夢想嗎？你那是雪花的一百種死法。
[蘇嘉]：我弄到了一個音訊，是冬季老師在電臺翻唱過的一首歌，不過他全程就沒找到調。
[蘇嘉]：我從冬季的黑粉那裡要到的，可以聽個新鮮，他唱歌挺少的。
[f]：你不會覺得，為了點音訊，我什麼都願意拍吧？
[f]：是的，我願意(▽)
[f]：你發來。
剛好多個迴圈播放的幹活bg，冬季老師配啥啥完美，不完美版本的，他還沒聽過呢。
在冬季老師歌聲的加持下，他的幹活效率直線提升，很快完工。
他摘下耳機，放在桌上，去實驗室找甘婉禾核對資料。
「小然，隔壁組正在做的課題是關於……」季行川推門進來。
小然不在，辦公桌上平躺著一隻頭戴式耳機。
季行川忽然想起，不久前的夜晚，在學校的小路上，男生戴著耳機樂呵呵地傻笑。
他猶豫了一瞬，懷著一絲莫名的期待，拾起了桌上的耳機，戴在了頭上。
會是……他的音訊嗎？
季行川：「？」
季行川：「……」
粉？
還是黑粉？
方知然踱回來時，他師兄正坐在椅子上檢查他的資料。
錯覺嗎？怎麼感覺有一瞬間師兄的身上冒著黑氣。
「師兄我先撤啦。」他說完，拔腿跑了。
需要勞逸結合，他要留點夜晚的時光給他的新番們。
理想的情況是，追兩個番，再聽點冬季老師的寶藏音訊，安心進入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