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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方春生所說的事情極感興趣。
一個極強大的怪物，還率領著妖魔，這都是從未聽聞過的訊息。
“比剛才那怪物還強。”方春生遲疑了一會兒：“應該是空明境之上，比剛才那怪物恐怖多了。”
比空明境還要強？
眾人齊齊失語。
要知道，空明境還是傳說中的境界，現實中從未有修行者能夠到達這個境界。
剛才那個怪物已經是被削弱了很多，而其原本的境界就是空明境。
這已經是天大的勁爆資訊了，沒想到現在方春生又帶來了更勁爆的訊息。
這還怎麼打？
人族可以直接投降了，真的。
有好幾位修士暗暗搖頭，對人族的未來產生了擔憂的考量。
“徒兒，你說那怪物在攻打一個世界？”秦靈儀卻抓住了重點，追問道：“也就是說你剛才去了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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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界從未有人發現其他世界，而自己徒兒卻直說了有其他的世界，這讓她如何不關心？
如果人族有退路的話，其實也是可以考慮的。
修行者也是人，也懂得趨利避害，如果可以跑，誰會選擇拿命去拼呢？
如果能夠將人族轉移到新世界裡，那就不用跟妖魔硬碰硬了，這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最關鍵的是，不用再死人了。
方春生點頭應是。
“但我沒辦法再過去，師尊。”方春生嘆息一聲：“剛才好像就是——轉瞬即逝的片段，現在不管我怎麼嘗試都沒辦法。”
秦靈儀嗯了一聲，摸了摸方春生的頭，溫聲說道：“沒關係，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不用再勉強自己。”
“可能是那個怪物的死造成了些什麼，沒關係，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了。”
秦靈儀微笑著，卻突然嗅到方春生身上淡到極致一股莫名香氣，這股香氣是淡淡的木質香，不像是修行界中常見的香薰氣味。
方春生明明是看見了那種景象，為什麼身上會粘上這種香氣？
秦靈儀再聞，這次又聞到了別的不同的氣味。
妖魔氣……而且是從未聞過的妖魔氣。
還有些莫名的生靈氣味……
但她什麼都沒說，面上絲毫神色不變，只是繼續說道：“春生，你先回去平穩靈力波動吧，確實發生的事情不少，相信你也累壞了。”
一師一徒看向四周。
方春生的宅子早就在和怪物的戰鬥中毀滅了，只剩下殘垣斷壁證明著此地之前的構造。
方春生：……
秦靈儀：……
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方春生搶先道：“師尊，我想去萬兵墳場一趟。”
“現在實在是沒什麼時間讓我去休息了，我想變得更強。”
方春生將自己跟韶紫怡的契約取出來，畢恭畢敬地遞給秦靈儀供其檢視。
看了那契約上所描述後，秦靈儀的臉色非常古怪，卻沒有將這份契約遞給其餘的輪聖境修士們傳看。
契約在秦靈儀手上，其他人也不好放出神念去看，只是心中不斷好奇那契約上面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秦靈儀微蹙眉頭，盯著方春生。
那葉芷柔算什麼？
嘶……
額。
但自己畢竟是當師傅的，還是要做出自己的回答。
“你剛渡劫不久，還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想休息一下？”
“回師尊，其實我也挺累的。”
方春生苦笑著，搖頭道：“但總有些事情一旦因為懈怠而錯過了而失去了補救的機會，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在場的人都知道方春生並沒有說虛話，這是他內心最本真的答案。
“唉，你這……唉。”
秦靈儀搖著頭，嘆息著用力拍了拍方春生的肩膀：“那你就去吧，需不需要人帶？”
方春生想了想，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師尊，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肯定不能讓人跟著，這件事帶著韶紫怡就已經夠麻煩了。
至於為什麼自己願意帶著韶紫怡去萬兵墳場，則是因為前一世的一則軍情。
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定遠將軍，在帶兵追擊一隻逃亡的輪聖境妖魔，那傢伙逃進了墳場深處，希望藉此躲過人族的追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