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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就在他藏完劍的下一刻，那門戶中便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素白衣，腳上穿著布鞋，正沒精打采地從門中走出來。
她長相自然是沒得說，但又跟尋常的美不一樣，似乎是多了些悲憫的美感，讓人不敢多看。
方春生和女子對視。
“你就是……咦？”
女子驚疑一聲，眸光中多了些不解：“你是小天界的人？為什麼會在紅塵界裡死？”
小天界？
這是對修行界的稱呼？
方春生大腦飛速運轉，立刻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黑白無常之一？”
他沒有選擇回答女子的話，而是將問題重新拋了回去。
眼下尚且不知此人意圖，還是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她為好。
“呦？你還知道黑白無常？”
果不其然，女子的注意力被方春生的問題轉移到了別處：“沒錯，我正是白無常。”
黑白無常，乃是神話傳說中地府勾魂奪魄的存在，負責接引亡靈進入地府。
沒想到還真的是白無常。
方春生立刻拱手道：“在下方春生，幸會幸會。”
白無常狐疑地看著方春生，抱著手臂說道：“不用跟我套近乎。”
“死了就是死了，這點誰都沒辦法，還是說你不想跟我走，要留在這裡當惡鬼？”
她的言語中已經多了些別的什麼情緒。
“不，在下當然要進黃泉，不過在下還有些疑問望您解惑。”
“問個屁，投完胎就好了，啥問題都不會有。”白無常似乎有些不耐煩，伸手一指，一條鮮紅繩子便從她腕上游走出來，纏上方春生的身體：“老孃還忙著呢！”
被那繩子纏住的瞬間，方春生只覺全身力量盡數被其封印，一絲一毫的靈力都無法調動。
這是天然剋制靈魂體的東西！
他也沒有反抗，只是任由那繩子將自己纏緊。
“可憐我沉浸棋牌之術一生，這一身精湛牌術無人可傳……”
方春生嗟然長嘆，白無常手中的動作猛然一鬆。
她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時之間站在原地並未動作。
“你說你會打牌？”
“鄙人不才，江湖人稱牌壇不老松，麻壇常青樹。”
方春生昂起頭四十五度望天，蕭瑟地背起手，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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