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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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漸漸反應過來了,能讓王爺詢問首飾的,除了年側福晉,還能有誰?
爺的私庫雖然有宮中賞下的布料,總的來說還是稀缺的,首飾就更是了。能得王爺親眼的,基本都是玉或者翡翠的材質,那不叫工藝品,叫藝術品,色澤淺淡溫潤,一般都不是戴在頭上,而是收藏。
蘇培盛暗暗地想,王爺或許也覺得這不合適。
書房重地,都是心腹輪流值守,堪稱整個王府守衛最森嚴的地方,也是最安全之處。前院大管事張起麟遠遠的看到他們,忙叫下人掌了燈。
四爺推開書房的門,淨完手繞進裡間,從博古架的一個暗屜裡拿出木匣,再開啟,裡邊是一沓銀票。
他抽出面額一萬兩的,想了想,又添了兩張,走到外間塞給蘇培盛:“定金。”
蘇培盛:“……”
什麼樣的首飾定金要三萬兩,太陽還是月亮?
何況王爺的錢他是萬萬不敢收,蘇培盛哭喪著臉:“您這是折煞奴才……”
四爺已是自顧自塞給了他,然後把要求告知:“花的,亮的,鮮活的,耀眼的。”
蘇培盛又呆了。
他嚥了咽口水,沒聽說過年側福晉喜歡這型別,難不成王爺轉變了喜好?
半晌,手忙腳亂地收好銀票:“是,是。”
四爺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端起燭臺,把溫熱的燈芯撥了撥,繼而埋頭書案。
他身後的椅架上掛著一件披風,藏青的顏色,一眼看去沒有花紋,不太像是成年男子的尺寸。等到夜深人靜,窗外傳來幽微的涼意,四爺扯過披風,霎那間,連燭火都明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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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嬌一覺醒來,問春喜氣洋洋地掀開床帳:“格格,二公子進京了!”
她高興道:“二公子昨兒住進了驛站,今天一早,便隨宮裡傳旨的隊伍進宮面聖,那叫一個馬不停蹄。王爺不想您過於擔心,還專門叫了人傳口信,前來棲桃院告知二公子的訊息。”
年嬌下意識地露出驚喜的神色,很快壓了下來,不讓自己的嘴巴翹得太高。
雖然二哥一天到晚就知道坑妹妹,但血濃於水,那麼久不見了,誰不會思念呢。
就是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前來王府與她說話,年嬌輕快地下了床,很快想起了什麼,扭過頭問:“來遞口信的人呢?”
“還候在外面。”
候在外面就好,老闆是最最重要的人,每一個抱大腿的機會都不能浪費!
年嬌從桌案上的鐵盒裡翻出桃花箋,這是上回她收納的東西,她挑挑揀揀,選出較為滿意的一張:“別叫他走了,先把這個帶回去。”
“……”問春接過,“好。”
桃花箋到底沒來得及遞上,只因四爺一大早進了戶部衙門,開始忙碌籌餉的事務。
人一忙起來,就會忘了時間流逝,聽聞宮中來人,四爺眉心微動:“李諳達跟前的?”
來人正是李德全的小徒弟,他笑眯眯地打了個千:“王爺安好。萬歲爺正有要事找王爺呢,您看,這就同奴才進宮?”
如沒料錯,汗阿瑪此時正在召見年羹堯。心底的思緒轉了一轉,四爺頷首應了。
時至晌午,太陽熱烘烘地照在大地上,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走出紫禁城。
一個身著蟒袍,面容清俊,一個穿戴從二品官服,器宇軒昂。不消多時,身穿蟒袍的男子轉過頭,微微一笑,消融了渾身的肅冷:“很久之前便聽聞亮工年少有為,只是相見匆匆,一直沒有機會與你敘一敘話。”
年羹堯恭敬地道:“王爺的讚譽,我愧不敢當。”
四爺總算體會到了年羹堯的謹慎,方才御前奏對,要不是皇上厲聲叫他起來,年羹堯能從頭到尾跪著聽。
四爺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嘴角都抽了抽,還是李德全苦口婆心地勸,才勸住他戰戰兢兢地坐下。
可這樣的謹慎並不妨礙他驚才絕豔,皇上問他軍事的時候,年羹堯答得實在精彩,連他這個領兵外行都頓生醍醐之意。
想起年羹堯對於郭絡羅氏的佈局,四爺眼底更添欣賞,覺得其餘青年俊傑和他一比,全是庸才。
就是幾個兄弟,同他比也遠遠不如,老九能治下嗎?老十能打仗嗎?
年羹堯萬萬不知道自己在四爺心裡的地位,直接躥升到了九爺十爺之前,他當下實在高興,因為皇上金口玉言,叫四爺領著他前去雍親王府,就軍餉一事進行商議,順便叫兄妹倆見上一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