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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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春低聲道:“蘇總管暗示了王爺心情不佳,還說側福晉起身的時候……一定要同她提起‘日記’二字。”
秋嬤嬤神色變了,她是知道年嬌藏了東西在床底的。
年嬌神色也跟著變了,她把日記抱到懷裡,震驚之下,腦袋成了一團漿糊。
王爺一定是看見了。她明明放得好好的,為萬無一失,塞在床板和床墊的中央……
年嬌:“……”
床墊的中央。她抖了抖,恨不能回到昨天堵住自己的嘴,嘗什麼不好,非要嘗酒,找什麼不好,非要鬧著找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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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嬌是真的急了。日記裡有許多不能說的秘密,包括抱大腿的心路歷程,保全年家和長命百歲的願望,她不知道老闆看去了多少,只朦朦朧朧地意識到“調味品”三個字,絕不能暴露在他的眼前,否則未來皇帝的大腿,她再也抱不上了。
還是永久性的那一種。
嗚嗚,說不定連長命百歲都成問題!
年嬌嚇得臉色煞白,不再思考今天要穿什麼衣裳,要戴什麼首飾,她朝外喚了一聲,催促著秋嬤嬤她們進來,飛快地洗漱用膳,然後鄭重其事,吩咐膳房做了一碗綠豆百合湯。
圓明園的景色一如往常。年嬌提著食盒,動身去往九州清晏,可往日暢通無阻的道路,突然有了重重關卡。
侍衛見了她,語氣恭敬又客氣:“政務重地,還請年側福晉先行回去。”
年嬌盯著他:
“我要見王爺。”
侍衛堅持住了:“王爺今天不見人,年側福晉請回吧。”
就連蘇大總管都吃了掛落,儘管知道這位乃主子的心尖,他再為難,也不敢以身犯險。
年嬌遲疑一瞬,叮囑道:“那你和王爺稟報一聲。”
說罷,有些垂頭喪氣地走了。
九州清晏,書房。
四爺面帶寒意地聽完回稟,放下草擬了一半的奏摺。
想他活了三十多年,竟還會被一個小姑娘欺騙,被她的花言巧語哄得暈頭轉向,因她外露的愛意而沾沾自喜。
自以為收穫的全心全意,到頭不過一場騙局,沒有比這更為可笑的事情了。
零用錢,肖像畫,設計的首飾,衣裳……
他是皇上敕封的親王,如何能被人這樣愚弄!
最為盛怒的時候,四爺忍不住想要動用粘杆處,把年嬌從小到大的經歷全查個清楚明白,治年家一個欺瞞之罪,但他終究沒有。
他捏緊手中的筆,閉上眼又睜開。
方才宮裡遞來訊息,德妃新得了萬歲賞的無籽西瓜,想要叫他去嚐嚐。潛藏的意思便是有話對他說,四爺應了下來。
而今的園子叫他憋悶,男人壓下心頭火燒似的惱與鬱,大步往外走。
蘇培盛捱了罵,而今鵪鶉似的候在外頭,四爺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備車。”
德妃是為和四爺說良妃的事。
她在後宮還是有些人手的,往深了說,也能幫上兒子的忙。
她低聲道:“良妃的身子早就不好了。如今老八媳婦安分了起來,老八又去江南辦差,良妃覺得兒子重新被皇上重用,真真了卻了一樁心願,她這一口氣……怕是撐不到下個月了。”
四爺眯起了眼,很快,也低聲地回:“多謝額娘告知。”
當孃的總是能察覺孩子的心情好不好。雖然長子從小不養在他的跟前,這麼多年來總有些小心翼翼,但德妃一眼就能看出來,四爺的心情很是糟糕。
這是怎麼了?
接下來的話題,德妃不禁遲疑了。
她嘆了口氣,道:“你十四弟前些日子找我來當說客,我推拒了。想著鬧得再怎麼厲害,總歸是親兄弟……”
頓了頓,也沒有叫大兒子遷就小兒子的意思,只說:“額娘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四爺聽見十四兩個字,頓時冒出了一腔邪火。
與他進宮便是給額娘請安不同,老十四真就像那沒斷奶的孩子,遇見困難找額娘,被他下了臉面,還是要找額娘。
德妃住在深宮裡,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探聽前朝的大小事,也不能幫著十四打仗立功,每每聽到這些,不過平添擔憂而已。
四爺可以忍他第一回第二回,卻不可能忍他無數回。他原本也不準備同額娘說,而今卻改了主意——他儘量委婉的將十四爺做過的那些破事,都以客觀冷靜的角度敘述出來,只不過提及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