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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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那般,忍不住抿起嘴巴,面上矜持地點頭:“好。”
秋嬤嬤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如果是頒金節或是中秋節,那當然喜慶。端午本為紀念,與其餘佳節截然不同,難不成是她人老了,落後了?
家宴設在雍親王府後院的涼亭,接近小花園的方位,只擺了一個大桌。這裡風景獨好,往外看去,入眼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與桃花,叫人心曠神怡。
管事婢女來來去去,皆是面上帶笑,落座的格格侍妾們精心打扮,唯恐被往日的競爭對手比下去。
唯有鈕鈷祿格格神色憔悴,儘管拿出了壓箱底的珍貴髮釵,與花重金夠入的粉黛,還是壓不住眼下的青黑。
武格格冷冷一笑,心道鈕鈷祿莫不是和禁足的耿氏鬧掰了?轉眼看見奶嬤嬤抱著的四阿哥五阿哥,很快笑不出來了。
自福晉與王爺商議後,改為鈕鈷祿格格撫養五阿哥,而不是李側福晉,鈕鈷祿氏不知吃了多少眼刀。
李氏到底是側福晉,位份擺在那兒,就算她們酸,卻也不會不服氣,而她鈕鈷祿氏憑什麼?
平日裡一個透明人,生了四阿哥已是得天之幸,一下子養倆,也不怕折了壽!
她們還笑耿氏機關算盡,結果給好姐妹作了嫁衣,殊不知鈕鈷祿才是滿肚子壞水的那個呢。
武格格自從被四爺一番訓斥,嚇破了膽,再不敢把怨恨傾注在年側福晉身上,可回過神來,驚覺鈕鈷祿頗有借刀
殺人之嫌。上回花園偶遇(),她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難不成是故意的?
她越想越是氣憤,這半個月來,堪稱針對鈕鈷祿格格的馬前卒,日日衝鋒在最前列。
鈕鈷祿氏避開四周投來的視線,強自讓自己冷靜。
她的目光,投注在石桌前的柚子皮,以及亭外擺放在地的一盆盆水上,不由問道:“這是做什麼?”
武格格輕聲細語:“妹妹有所不知,福晉說柚子皮清香,柚子水有遮去塵埃的作用,這樣一來,就能洗去年側福晉的無妄之災,也讓我們好好過一個端午。”
“……”鈕鈷祿氏隱約知道年嬌進宮受了針對,臨到頭卻是安然無恙,不由揉緊了帕子。
年氏此人,為何那麼好運。獨寵傳言是真是假,她還不知麼,可惜就這麼輕飄飄地被壓了下去,還是皇上親自開的口!
還有福晉,福晉就一點也不怕年氏爬到她的頭上嗎?
柚子皮柚子水,到底是作秀還是真心?
不一會兒,李側福晉牽著二阿哥弘時走了過來。二阿哥今年八歲,圓頭圓腦,五官清秀,與大格格像了六成,一看就知是姐弟倆。
李側福晉帶著他入座,眼底滿是慈愛的光芒。
直至通報的人拉長了聲音:“王爺、福晉、年側福晉與大格格到——”
所有人回頭望去,四爺走在最前,神色冷肅,一如往昔。
再一看,年側福晉今兒穿得竟是與往日迥然不同的嬌豔,落後福晉半步,正與她親密地說著話。
霎時滿園失了顏色,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鈕鈷祿格格有些失神,不知是失神年側福晉再也不被素衣“拖累”的姿容,還是她與嫡福晉的親近。
其餘侍妾格格張了張嘴,你看我我看你,隨即低下了頭。
二阿哥看向他的額娘,李側福晉輕哼一聲,條件反射般地想要陰陽怪氣,張開嘴,才後知後覺兒子在這裡,廢好大勁憋了回去。
弘時悄悄說:“額娘,年側福晉真好看。”
李氏說:“你額娘我年輕的時候也這麼好看。”
弘時不說話了,半晌問:“有年額娘在,阿瑪不會考校我了吧?”
說著,露出希冀的神色。
李氏愁得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年側福晉可是眾所周知的才女,你阿瑪不考校你,她也要考校你!”
弘時:“……”
福晉遠遠望了眼涼亭,對年嬌溫和道:“我就說你適合鮮亮的衣裳。”
襯得整個人都鮮活起來,福晉端詳著,露出一抹微笑。
方才半路遇上了福晉,福晉一見到她就是誇誇,年嬌眼眸微亮,強忍著嘴巴翹上天的衝動,依舊謙虛,依舊低調。
她小聲對福晉道:“王爺說端午穿這個,喜慶。”
福晉登時有些困惑。
她瞟了眼四爺,片刻,緩緩開口:“是很喜慶。”
這話也就騙騙年氏,但凡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