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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佑年垂眸了陣,將手裡兩支藥膏交給沈和。
沈和有些意外,&ldo;藥膏?&rdo;
&ldo;今天體育課,他跌傷了。&rdo;
&ldo;這樣啊,謝謝你啊小朋友,桂舟每次受傷總是一個人忍著不同我說,知道有人關心他我很開心。&rdo;
說著,沈和拉過他的手,幫他理了理額角被風吹亂的頭髮,&ldo;原來除了小忱,他還有其他好朋友啊,還是個小帥哥呢。&rdo;
張佑年被誇得臉陣紅。
&ldo;你過幾天再來一趟吧,我也給你個東西。&rdo;
張佑年應下,臨走前告訴沈和,他叫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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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上完家庭教師的課,張佑年又卡著沈桂舟不在的點跑到畫廊來,還帶著一整盒的費列羅。
沈和也拿出一堆小零食招待他,還問他想不想試著畫畫,旋即從身後掏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半鏤空木頭盒子。
&ldo;給,答應給你的東西。&rdo;
&ldo;這是什麼?&rdo;張佑年拿著端詳。
&ldo;&lso;秘密盒子&rso;,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有一個了,但還是想做一個送給你,看,這個是桂舟的,他在上面畫了他喜歡的東西,你也可以畫一畫。&rdo;
順著沈和的話,張佑年轉頭往桌上的盒子一望。
盒子鏤空的部分看得見裡面的東西,張佑年很快就看見了熟悉的東西‐‐他送的藥膏、椰蓉費列羅的糖紙。
他在家裡也有一個秘密盒子,放著一些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那個盒子四周皆封緊了,因為他不能讓他的秘密洩露。
&ldo;可是這樣,不是看得見裡面的東西嗎?&rdo;秘密盒子不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的嗎?
&ldo;我問過桂舟,他說他也想和我分享他的秘密,所以我也給你做了一個可以分享秘密的秘密盒子,希望你能找到可以分享秘密的那個人。&rdo;
張佑年拿著盒子,有一瞬間失語。
&ldo;謝謝。&rdo;他低聲說。
但他想不出能和誰分享。
媽媽自顧不暇,爸爸……要是讓爸爸知道了,只會把這個木盒子摔裂,大福都不理他了,管家和保姆都很冷漠,同學也都和他保持距離。
&ldo;你真是一個很好的爸爸。&rdo;他笑著說。
沈和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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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回秘密盒子,回到&ldo;酒店&rdo;,張佑年就接到媽媽打給他的電話,告訴他:&ldo;可以回來了,佑年,媽媽等你。&rdo;
他沒有機會再去一次畫廊,也沒有機會再蹲一蹲那個英勇的&ldo;沈桂舟&rdo;,只能在管家駕駛著汽車駛過小巷的時候,看見沈桂舟赤手空拳,冷著臉,將一個小孩踹到牆上,惡狠狠地說:&ldo;我身上的傷,你搞的?&rdo;
張佑年一激動,連忙摁下車窗,朝沈桂舟大吼:&ldo;英雄!&rdo;
沈桂舟抽空瞥了他一眼,冷冷的,什麼都沒說。
汽車就這麼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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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是他大了些,一點一點攢下零花錢,偷偷坐著大巴一路顛簸回來。
晚霞爬上天空,呈帶狀,像龍蛇,又好像草繩。
他跌跌撞撞跑到畫廊邊,看見沈和憔悴了很多,蹲在門口,麻木地灌著酒,一旁滿地的酒瓶。
見他來,扯起滿是皺紋的笑臉和他招呼:&ldo;小年,好久不見,長大這麼多了呀。&rdo;
&ldo;叔叔好,我來找桂舟。&rdo;
沈和往裡面一指,&ldo;他在最裡面坐著寫作業呢。&rdo;
&ldo;謝謝叔叔。&rdo;沒有多問,張佑年朝沈和鞠了一躬,拿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往裡走。
袋子裡有很多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還有一張有著幾十萬的銀行卡‐‐這是他能攢下的大部分零花錢了。
知道他好像和鄉下一個小孩關係不錯後,張建鄴看他看得很緊,那瘋狂的控制慾逐漸從他媽媽那裡波及到他身上,只要他出門不打報告,那回來就得捱打、關禁閉、一天只能吃一頓。
直到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