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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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樂也是心不在焉跟他們寒暄，期間聊到了周歡在娛樂圈一個正紅的小姐妹想找季芒合作炒個cp的事，許知樂半開玩笑敷衍過去，餘光瞥到剛剛鬥地主的座位，魏暘人已經不在了，就剩了一堆壘得好高的籌碼在桌子上，許知樂緊了緊眉，拉住石科輕聲問：「魏暘呢？」

「你怎麼管他管這麼嚴？」石科皺眉。

「這亂七八糟的人太多了，我得好好看著他。」

石科無語：「那也沒必要吧，人家都二十幾歲了，你還要把他捆在褲腰帶上一輩子啊？」

許知樂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養過孩子嗎，沒養過就閉嘴。」

「我見人家養孩子也沒跟你似的……」見許知樂已經掏出手機給魏暘打電話，石科住了嘴，他是親眼見著許知樂是怎麼把魏暘擱心尖尖上養著的，之前魏暘讀初中的時候在石科家住過兩天，當天降溫厲害，石科又沒什麼經驗，家裡窗戶大敞開，魏暘就有點小感冒，許知樂聽了這事，直接定了班飛機回來帶他去醫院打吊針，盯著魏暘吃完藥才走，而且再也沒因為出差把魏暘丟給石科照顧過了。

許知樂邊打電話邊往人群裡走去，周歡小聲問石科：「是他那個朋友的兒子嗎？」

「朋友的兒子？」石科露出一個怪異的笑，「他可比養自己兒子還上心。」

許知樂是在廁所找到的魏暘，他正在洗手，臺子邊放了支煙，沒點燃過。

「魏暘。」許知樂喚他。

魏暘猛地回頭，下意識側了個身把煙給擋住，許知樂皺眉：「你躲在這吸菸？」

「沒吸。」魏暘說。

「沒吸你洗什麼手，給我聞聞。」說著，許知樂向前一步，拎住魏暘的衣領，往自己這猛地一拉，然後把鼻子湊到魏暘衣領裡吸了兩口：「有煙味啊。」

「廁所煙味重。」魏暘無奈道。

許知樂點了點他的額頭：「別讓我抓到你吸菸。」

魏暘神色忽明忽暗，一時間不知道有沒有在認真考慮許知樂說的話，他下意識用濕漉漉的手抓住許知樂的，把他的手指攥在掌心：「你們聊完了？」

魏暘這頗帶壓迫感的身高讓許知樂不得不抬頭看他，這下顯得氣勢弱了不小。

「恩，也沒聊什麼。」許知樂說。

魏暘另一隻手慢慢附上許知樂的腰部，把他往自己懷裡提了提，問：「沒話題聊嗎？之前不是……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你先放開我。」許知樂不適地掙紮了一下，「也沒有相處得很好，之前只是想跟她試試而已……魏暘，你放開我。」

欲掙不掙的動作在魏暘懷裡就跟撓癢似的，但許知樂又不想對他強硬起來，他無奈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要是面前的人換做別人，估計自己早就炸毛動手了，但偏偏是魏暘，是他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的魏暘。

魏暘放開許知樂的手，轉而攬住他的後腦勺，往自己懷裡一按：「那我呢？你能不能跟我試試？」

許知樂僵住，他往後撤了兩步，把自己的腦袋從魏暘懷裡給抬起，一句懟他的話卡在喉嚨裡，被魏暘那汪全是喜歡的眸給盯的出了神，許知樂僵硬地問：「非、非得是我？」

魏暘點了點頭：「非你不可。」

許知樂嘖了一聲：「那你也沒喜歡過別人啊，怎麼知道別人不行？」

廁所來往還有人，在這裡討論什麼喜不喜歡的事也有些尷尬，魏暘咬了咬牙，伸手去抓許知樂的手，跟他牽在一起，拉著人往外頭走去。

兩個大老爺們手牽手走在外頭多少有些彆扭了，許知樂抽了幾次都沒把手給抽回來，直到魏暘找到說話的地方，許知樂才得以自由，這才發現他白嫩嫩一塊手背都紅了大片。

這是個空蕩的樓梯口，許知樂抬眸看了魏暘一眼，見他一副坦坦蕩蕩穿過人群，半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特別的人，說：「你倒也是什麼都不怕，要是碰到熟人怎麼辦？」

「你是怕這個嗎？」魏暘反問。

許知樂：「……不是。」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魏暘往前走了一步，他面頰上有頭頂的照明燈打下來的陰影，顯得少了幾分稚氣，許知樂不想一而再再二三被魏暘的氣場壓迫，他緊了緊下巴，露出一副並不好說話得表情。

「許叔叔，你跟我試試吧。」魏暘卻在這個時候放軟了語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好呢？」

「魏暘，這個不能試的。」

一旦試了就是把關係推下懸崖，再也無關生死，只是掉落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