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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徑直開到她家樓下,熄火,過程中徐琰釗就只「嗯」了一聲收下她的謝意,去幫她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
他絕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蕭和臨下車的時候試探著問:「衣服的錢???還差多少我再轉你。」又想起兩人沒有微信了,又體貼地說,「或者我上樓取現金。」
這會也不惱他刪了自己。
徐琰釗覺得自己跟她簡直不再一個頻道上,冷著聲問:「什麼衣服錢?」
蕭和提醒他:「40 美金。」
就見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神色複雜。
「40 美金是你留給我買衣服的錢?」
她心想很顯然是啊,不然???
眼看就要觸控到正確答案,被男人無情趕下車,她站在夜色裡看著黑色大車絕塵而去,只留下紅色尾燈在拐彎時一閃而過,終於笑出聲來。
一切都解釋通了,難怪秀水鎮再見時會是那樣一副模樣,原來如此???
第十一章
「難吃死了,咱醫院食堂的飯要不是免費真是狗都不吃,每次開會都跟院長反映,一年了也沒見改,誰家見過西紅柿炒肉。」鄭大夫抱怨了一路,依舊罵罵咧咧著開啟辦公室的門,見到趴在桌子上的景蕭和趕緊向後面的幾個人做手勢示意。
但她已經聽到,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打招呼,眼睛因為壓迫有一瞬的模糊。
上午做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治療,精神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讓她覺得疲憊,一回到辦公室便趴下小憩,連午飯也沒吃。
朱醫生笑眯眯地問是不是一會兒就要去學校了,她說是。
起身昂起頭旋轉脖子,同時雙臂張合著拉伸身體。
「吃塊西瓜再走,上午 12 床的媽媽送來的。」
她點點頭,洗了手過去,聽旁邊的幾個人在討論上午剛入院的那個男生。
蕭和所在的是心理二科,主要病人是青少年,基本都是???初高中生以及大學生比較多,問題也多集中在雙向、抑鬱、網癮以及厭食上。
朱醫生說著還不忘提醒跟著自己的實習生,下午寫病歷的時候要注意下,不要給孩子下精神分裂的診斷,就寫個厭食之類的,辦理住院的時候家長特意來打過招呼,擔心病歷上寫精神分裂會影響小孩複課。
這些行為在課室都是被默許的。
有些學校怕出意外,學生因為精神疾病休學後,復學的審核非常嚴格。
她把這一條默默記在心裡,埋頭吃瓜。
兩塊冰涼的西瓜下肚,本來不餓的胃反而有些飢腸轆轆的感覺,從辦公桌左邊的抽屜裡拿了兩個能量棒,開始做各種防護準備出門。
炎炎盛夏,烈日當空。中午 12 點左右地溫最高,外面的柏油馬路都快要被烤化,氤氳著無形的熱浪向上翻湧,穿著平底鞋走在路上時間久了都會覺得燙腳。
儘管醫院和學校步行就十分鐘的路程,蕭和也打算叫輛車,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她又開始考慮或許確實應該買輛車了。
回國已經大半年,她始終有種不安定感,這種不安定感導致她總是十分謹慎的給自己購置大物件,就連租房都只簽了一年的合同,說到底是因為她始終沒有在工作中找到歸屬感,看到自己的清晰定位和價值。
因此總會懷疑這或許並不是自己真正想過得生活。
到了學校,她乾脆直接去教學樓的休息室待一會兒,免去一會兒還需再從辦公樓走到教學樓的路程。
下午和晚上她各有一節大課。
想到這又覺得有趣,上午治療是基本用耳朵傾聽,下午上課又變成全部用嘴巴表達。
身體的個個器官明明分工明確,依舊會用各種不適來表達對宿主超負荷的不滿,那麼她自己或許真的只是一具借住在這副軀殼的靈魂?
但倘若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那還有什麼屬於她?
從醫院帶出來的能量棒放在包裡,取出一根剝開花花綠綠的包裝紙,發現已經有一點融化的跡象,表面的巧克力沿著輕微摺痕附著在上面。
剛從酷熱的環境進到空調房,蕭和的精神還很亢奮,想從包裡拿篇文獻出來看,手卻習慣性的摸到了手機。
她想,好吧,平時做個夢都是在寫論文,意識偶爾放棄主導地位,放縱一下任勞任怨的四肢做支配也可以接受。
於是坦然的配合開屏解鎖。
私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