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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琰釗不止聽一個人提過,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留了太多淚,後來也包括他的。
伊斯托夫沿著顛簸的土路前行,他坐在副駕駛用長焦鏡頭觀察四周,運氣很好的在剛進入保護區不遠處的灌木叢裡發現犀牛的身影。
兩大兩小,四頭犀牛,耳朵上都帶著有些可怖的缺口,這些耳痕告訴他們這是曾經受到人為照拂的生命。
後座的虎克也在觀察,然後近乎喃喃自語地說,或許要給這兩隻小傢伙去角。
不同於身旁的兩隻大犀牛,兩頭小的犀牛還帶著犄角。
儘管犀牛角有神效的說法已經被打破,但犄角的存在依舊是他們被瘋狂偷獵,被殺害的主要原因,為了保護它們的性命,它們需要捨棄身體的那一部分。
徐琰釗聞言動作一頓,摁動快門給這兩隻小傢伙留下與它們犄角的最後合影,隨後調轉鏡頭繼續觀察。
意外發生只在一瞬間,一聲槍響石破天驚的劃破天際,突兀的暴露於原野。
遠處其中一頭帶角的小犀牛發出悽厲哀嚎,瞬間倉皇四散。
緊接著槍聲再次響起,接二連三窮追不捨的追蹤著獵物。
徐琰釗根據槍聲來源率先鎖定偷獵人的位置,他告訴開車的伊斯托夫追過去。
萊德已經端起了他們車上唯一的那把槍向那裡瞄準。
車頭沒有調轉,他再一次告訴伊斯托夫,漆黑的眼睛流露著堅定的光,簡短的說:「we t go。」
他們必須追過去,否則那兩隻犀牛必死無疑,儘管???他們並不能完全自保。
伊斯托夫聞言不再猶豫,開始提起速度往東南角追,耳邊能清晰聽到萊德手裡那把槍發射後,槍身與車門因為後坐力相撞的震動聲,鼻腔已經開始嗅到硝煙的味道。
虎克正在和國家公園的護林員以及反盜獵小組聯絡,交代受傷犀牛的位置,以及偷獵人的點位。
徐琰釗繼續用望遠鏡追蹤那夥盜獵人的蹤跡,不時同伊斯托夫和萊德溝通。
萬幸的是對方只有兩個人,並且沒有交通工具,位置暴露後已經將火力集中於他們。
也就是說犀牛暫時安全。
徐琰釗 29 年的人生裡,第一次與死亡這麼近,他甚至眼睜睜看著高速旋轉的子彈自前方飛速而來,此刻的行動與之相比都像慢動作,在他低頭之際將將從耳畔擦過。
再往前就是他們藏身的茂密叢林,車子開不進去,四個人也不敢下車。
於是就這麼僵持。
萊德不時往密林裡打一槍,好像在恪守著一條底線。
徐琰釗和虎克悄悄下了車,他們需要找到剛剛的四頭犀牛,其中一頭受了槍傷,而給他們去角的工作也已經刻不容緩。
好在這裡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在徐琰釗和虎克徒步找到那頭受傷犀牛的時候,已經聽到不遠處直升機降落時的劃槳聲。
小犀牛會被直升機送到救助站,在那裡得到治療。
徐琰釗和蕭和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自那天晚上聯絡之後,徐琰釗再次把這幾天的照片分享給蕭和。
這是蕭和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原來在世界上的這個地方,還有一群人正在從事這件事情。
而令她驚奇的是,她一直以為徐琰釗只是一位遊手好閒、雲遊四方的閒散公子,當時在秀水鎮捐書就已經很讓人驚奇了,完全沒料到他居然在做這些事情。
巨大的落差,過低的心理預期,讓徐琰釗在蕭和心中的形象瞬間反虧為贏。
然後她開始主動嘗試聯絡徐琰釗,詢問他關於那頭受傷犀牛的事情。
只是他並不是每天都能聯絡上,有時候會時隔一兩天才回復訊息。
那天他們四個人去救助站看卡瓦,也就是那頭受傷的犀牛。
送到救助站之後已經接受手術取出了子彈,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它將一直處於鐵絲網、電柵欄和反盜獵裝置的嚴密保護下,接受人類的照顧。
而因為它暫時處於人類監控下,頭上的犄角也得以短暫保留。
不像它的同伴,已經失去了犄角。
他將卡瓦的情況零零散散的說給蕭和聽。
從知道徐琰釗在做的事情開始,她已經查閱了很多資料來瞭解那個地區的事情。
不知不覺這也成了兩個人的共同話題,竟意外的和平。
九月底的時候學校開放了選修系統,蕭和這學期也報了一門課,名字非常通俗易懂,就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