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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和站在樹蔭下半步沒動,耀眼的光線讓她只能看到那邊模糊的身影,判斷不出面容,於是招招手示意他們繼續,不用管自己。
樹上的蟬鳴聲一聲壓過一聲,吵得蕭和懷疑自己都要耳鳴,但看著地面上氤氳著的熱氣,又不能離開這片陰涼。
好吧,就當是佔了別人的地盤,那理應聽幾聲聒噪。
徐琰釗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對上那一群年輕人,他沒有主動開口,腳下步履不停繼續往車子那走,然後被其中一個男同學攔住來了一頓自我介紹。
他聽完來意點點頭,簡單的說這都是個人行為,不是什麼組織也不是什麼專案,恐怕不能給他們提供什麼完整的背書內容。
今年四月份的時候他去東南亞地區參加了一次野外生存活動,之前他也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但和這次的比起來只能算小打小鬧。
他在這個活動中完全稱得上是小白,只是很幸運,途中他認識了大佬老胡,兩人相談甚歡儼然成了忘年交,徐琰釗跟著他苟完了全程。
老胡途中閒聊的時候說,如果這次他能拿到獎金,就再給那幾個學校添點書,然後他真的拿到了獎金,徐琰釗瞭解之後也出了一部分,兩個人單槍匹馬的進行這件事情,這所學校是名單中的其一。
那幾個學生聽完也不在意,他們本意也就是想來看看這種志願活動,人們總是對這種聽起來偉大又無私的行為抱有好奇,用徐琰釗的話來說就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習慣沒有目的的人。
然後幾個男生主動提出幫他們一起搬東西。
徐琰釗就聽其中一個人回頭朝他們身後西南側的方向喊:「景老師等我們一會兒。」
他順著那幾個學生的視線往那邊看過去,才發現樹蔭下原來還站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憑著身高和體形依稀能確定是位女性,他隨意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倒是在聽到那個姓的時候短暫的停頓片刻。
腦海里不期然浮現出某個令他煩躁的身影,於是簡單指了指車上的東西就率???先搬了兩箱書往裡走。
男生們在那搬物資,剩下的幾個女同學就一起走到蕭和站的這個樹蔭下聊天。
從她們的對話裡蕭和知道,這兩個人是自費給西南這邊將近五十所學校捐了圖書,每所學校根據在校生的人數會有 400 到 1000 本書不等,還知道這兩個人不久前參加野外生存挑戰拿了獎金。
正當她內心默默計算這些書的大體價格,把這一善舉轉化成通俗易懂的金錢來理解時,聽到旁邊兩個女生激動地說剛剛戴墨鏡的那個男的太帥了。
此話一出瞬間迎來一片贊同,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怎麼個帥法,究竟是那性感的薄唇更誘惑還是工裝褲下包裹的修長雙腿更吸引人。
眼見他們聲音越來越大,話題也漸漸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青天白日之下蕭和還真是不敢低估現在女大學生的聊天尺度,背負著人民教師的使命感,不得不出言提醒。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見兩輛車的東西都搬完了,蕭和才從樹蔭下走出來,準備喊那幾位男同學回去。
五六個男生正圍著那位中等個頭的男人站在車前,不見墨鏡男的身影,蕭和估計他應該是在屋裡。
見到她過來幾個學生紛紛和她打招呼,停止了交談,男人也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說他姓胡,可以叫他老胡。
這時蕭和才發現原來這是一位中年男人,大約 40 歲左右的年紀,不說話的時候配上那一身肌肉有些匪氣,但一開口必定句句帶笑,莫名有一些慈祥。
蕭和被自己腦袋裡蹦出來的詞語惹得一個激靈,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跟同學們說該回去了,下午一點半他們就要在村支部開始進行免費的心理測評。
他們走了五分鐘後,徐琰釗才從北面走過來,防曬袖被他脫了下來,露出小麥色的結實手臂。
見只有老胡一個人,問了句:「那群學生走了?」
老胡應了一聲,拉著他胳膊看了看,他們前幾天去另一個地方的時候,遇到一次小規模滑坡,徐琰釗的胳膊那時候被劃破,剛剛搬書出了一身汗,還得消消毒才行。
「他們帶隊那女老師看著可真年輕,跟個大學生似的。」老胡一邊給他消毒一邊說。
徐琰釗正在分散注意力抵抗酒精帶來的刺痛,聞言問道:「你還看見了?」
「走的時候過來打了個招呼,不過她只摘了墨鏡,嘿嘿我就看著倆眼。」
徐琰釗不以為意,發出一聲嗤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