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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人還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答案,面上雖還是冷冷清清,到底眼裡已經有了暖意,狹長眼睫因為剛剛的作弄成功染上分少年意氣。
在景蕭和前後調教下,徐琰釗如今的鏡頭感保持線上,終於不再是懟臉拍,上半身連同窗外景色一同入了鏡。
景蕭和看著,鬼使神差地開口,告訴對面:「我家裡人都喊我小名。」
「哦,小名你好。」男人拖長音調對新認識的女友打招呼,把人氣笑。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景蕭和惱羞成怒,本來就難以啟齒的話愈發說不出口。
他看著螢幕裡雙頰緋紅眼波嬌俏的女人,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恨不能如那橘紅色漿果一樣拍給她看,神色已不自覺變得眷戀,語氣卻懶懶的放緩:「你不說,我就當是小名咯。」
甚至復又回味幾遍,揶揄道:「其實小名也很好聽,你不要以後可以給我們孩子用你說呢?」
景蕭和不料他忽然就將話說到這裡,一顆泡在蜜裡的心頓時覺得齁甜到發苦,面上始終笑意不減的看著徐琰釗,故意哼了一聲,將這個話題四兩撥千斤的糊弄過去。
正說著,徐琰釗門口就傳來敲門聲,阿姆在門外叫:「釗子,下來吃飯。」
他聽到,應了一聲,人卻未動。
蕭和本來都打算掛電話,沒料到忽然聽見徐琰釗說:「再聊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人卻沉默下來,連先前的眉眼笑意都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覺的一絲迷茫與疲乏。
等了片刻他都不說話,於是蕭和斟酌著開口問:「阿姨情況怎麼樣。」
徐琰釗忽然就抬眼直直望著她,半晌又移開視線,人坐到房間露臺的單人沙發上,將手機找了個地方固定好這才帶了點倦意開口:「小景,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蕭和看著他一瞬間流露出的茫然痛苦神色,只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他的眉頭皺了皺,她帶了安撫的笑意語氣舒緩地問徐琰釗:「你想跟我說說嗎?」
徐琰釗沒說話,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妥,又補充:「今天會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今天的網路會診徐琰釗先前告訴過自己,只是她看到徐琰釗剛剛在電話裡的模樣,還以為是有了好訊息。
徐琰釗人仰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才說:「算是好訊息吧。」畢竟對自己來說,稱得上好訊息。
這種模稜兩可的語氣令她聽出端倪,於是敏銳地問道:「和家裡有矛盾嗎?」
「沒有。」徐琰釗這次否定的很快,話音落下自己卻愣了愣,只覺得景蕭和洞察人心的本事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點出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點情緒。
於是乾脆懶得遮掩,神情倦怠又迷茫的說:「我很懷疑,這麼做到底是不是真的為她好,如果???」說到這卻說不下去,怕自己的擔心真的是事實。
又改口道:「我剛回來的時候是真的惱他們,這麼大的事,硬是生生拖到不能再拖才告訴我,我又不是遠在天邊,又不是被瑣事纏身,你說他們到底把我當什麼,才能忍住一直不告訴我呢?」
徐琰釗心裡這幾天是真的困擾,鬱結於心耿耿於懷,短短一句話在電話裡說著就磕絆的陷入沉默,終究是氣不過父母瞞著自己這樣大的一件事情,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對他們不夠重要,還是自己年近三十在他們眼裡仍舊不成氣候無法託付。
也就是好在事情有了轉機,他都不敢想,如若真的有什麼意外,自己是不是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只剩下送終這一件事。
他把這話告訴景蕭和,蕭和被他頹喪又大逆不道的話驚了一驚,意識到徐琰釗應該真的在這件事裡受到創傷。
當下卻毫無辦法,事情的輕重緩急擺在這,也清楚不可能要他去跟父母開誠布公談一談徒增煩惱,只得勸道:「好在事情有了轉機不是嗎?等阿姨康復,你們會有很多時間。」
沙發上的人好似真的聽勸,消沉不過一時,很快又振作起來,他捏捏眉心看向蕭和,不欲再糾結於此,準備結束通話電話下樓吃飯,腦海里一瞬間有怪異的念頭一閃而過,卻沒能捕捉住。
起身的動作一頓,聽到蕭和關切的問怎麼了。
徐琰釗說沒事,又叮囑她下午值班等下要再去休息一會兒,自己下樓吃飯了。
蕭和點頭應下,反勸他一定要注意休息,她說:「你的臉色好差,心裡有任何不舒服要記得給我打電話,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見他神情並無異樣的應下,甚至緩了臉色,終於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