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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不怎麼說天意弄人,偏偏今天倫敦下了暴雨,她甚至還沒有走出學校的時候,大雨已經傾盆而至。
她只能拿皮包護住頭朝兩側張望,企圖能先躲進哪裡避一下雨也是好的,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頭頂便被人撐上一把傘。
雨傘馬上隔絕了噼裡啪啦的雨滴聲,變成細微密集的悶響,像耳朵塞了棉花後聽到的煙花炸裂聲。
她訝然地回過頭看一眼,馬上又驚又喜地喊出來人的名字。
「發周?你怎麼在這兒。」她的聲音裡帶點喜悅,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裡面盛滿笑意。
鄭發周也看著景蕭和,和煦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跟她打招呼:「景老師。」似乎是對見到她一點都不意外。
蕭和笑了,她猜測著說:「蠻巧,你是來這邊交換?」她記得鄭發周當初申請的是美東的學校,還是她幫忙寫的推薦信。
鄭發周也笑著點頭,大雨裡不是敘舊的好地方,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朝前走,動態狀態下,除了雨點打在傘上的聲音還有耳邊的呼呼風聲,於是都默契的閉上了嘴。
等他們隨意找了一家咖啡店,鄭發周這才先一步開口解釋:「我來這邊交換一年,暑假的時候回咱們學校,張老師說景老師你也在這邊,我就想著或許能遇見你。」他說完有些靦腆的微微扯出一點笑意,放在咖啡杯上的左手食指一直不住地摩挲杯子。
張大華是鄭發周在 s 大讀博時期的導師,業內大牛,同樣蕭和也在張老師帶領下的課題組。
「那應該恭喜你!」她聞言笑著說,因為注意到鄭發周的一點不自然,想著他以前在 s 大科研組的時候就不是很外向的性格,於是又說道:「我們本來就差不多大,如今又都在這裡做研究員,你就不用叫我老師了,就當朋友好了。」
說完又關心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找好住的地方了嗎?」
「今天是第四天,一切都安頓好了。」對面的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微微低下頭注視著杯子一一回答她的問題,補充,「我前三天在學校沒遇到你,今天才想著去找你的。」
蕭和沒多想他的回答,她現在心情不錯,他鄉遇故知的感受格外濃烈,唇邊始終帶了笑意說:「以後見面的機會有的是,今天還要謝謝你。」說完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已經停了雨,倒不似倫敦地界兒上天公昔日的做派。
「走吧,我請你吃飯,既是歡迎也是答謝。」說罷一口清掉紙杯中最後一口咖啡,先一步起身。
出去的時候街上已經開始有零星的人,蕭和站在咖啡店門口無意間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腦海中在思索應該吃什麼,視線卻再次被不遠處的一道人影吸引。
那人站在一家寵物店前,手裡拿著一把長柄傘,現下正微微躬身逗著門口的一隻狗。
蕭和遠遠看著,只覺得身影容貌簡直都像極了那人,她甚至都沒發覺,在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她胸腔中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忍不住便拽了下身邊人,她喃喃問:「那是不是徐琰釗?」
「什麼?」鄭發周沒聽清蕭和的話,他順著蕭和的視線往那邊看過去,三三兩兩的人群中並不知道她究竟在看誰。
蕭和聽見他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淡聲說沒什麼,她覺得真奇怪,已經兩次了,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樣。
兩個人很快一前一後的往餐廳走。
待她們走後,不遠處的那個人才不疾不徐地直起身,視線緩慢盯著那兩道看起來靠得極近並逐漸遠去的背影,神情晦澀。
不是徐琰釗又是誰?
徐琰釗握著長柄傘的手因為用力骨節泛白,他發現圍繞在景蕭和身邊的男人實在不少,今天又出現一個有點眼熟的華人,讓他幾乎就要耐不住了。
他拍拍腿邊那隻哈士奇的頭,也提步往那個方向走。
心想本來今天發現景蕭和沒帶傘的時候,他也打算出現的,只是偏偏被那人捷足先登,那麼等會兩人在餐廳相遇,也說得過去吧。
他到餐廳的時候,景蕭和與鄭發周點的菜已經上的差不多,這是一家川菜館,這個時間點人並不多。
他在路上想,倘若景蕭和背對門口而坐,那麼自己就坐到她裡面的去,若她面對門口,那他也要故意越過她幾步再認出來。只是他的兩個預設都不成立,因為蕭和壓根不在位子上。
於是他錯過了進門時偶遇景蕭和的最佳機會,好像自己的處心積慮都丟進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