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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山從身後櫃子裡,取出資料夾。開啟資料夾,裡面露出兩張照片。一張照片上,施友謙步出 cb 大門,正笑著跟身邊的高挑模特說著什麼。另一張照片上,周禮坐在醫院門前草坪長椅上,旁邊是他的同事。
高希言的目光跳過施友謙,在周禮臉上停留了一秒。
曹山說,「你讓我查這兩個人——周禮,和周禮、施友謙口中的契爺。實話說,我剛查到第一條訊息,就想退出了。」
高希言盯牢他,有點緊張。
「不過我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很欣賞你。」曹山話鋒一轉。
他沒有明說,但在場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高希言在福利院時期,暗中蒐集證據,逃脫後公佈證據,最終成功讓警方介入調查一事。
他接著說,「我先說周禮。」
高希言將頭髮攏到耳後,露出晶瑩的小耳朵。
「周禮生於東帝汶,十四歲來到新濠。中學大學研究生都在新濠讀。本科和研究生時期,拒絕了包括港大在內的進修機會,基本留在新濠。唯一例外是兩年前赴瑞典進修,回來後就任聖心醫院院長助理。」
這些事情,高希言比誰都要清楚。周禮十六歲後的生活軌跡,跟她高高低低並行,重疊。她曾經以為,他們在往同一個方向推進。卻原來軌跡那頭,一個上天,一個下地。
她雙手握著杯子,卻並不喝,一心追問,「他是怎麼從東帝汶到新濠來的?」
「他當時還是個少年,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基本上無法追查。只知道他來到新濠後,似乎有足夠資金獨自生活。因為在那幾年的各項政府及民間團體資助名單上,沒有他。」
高希言心裡慢慢梳理著時間線:兩三年後,周禮來到了高家。爹地將他視為親人。他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她居然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看似完美的禮哥哥,是從哪裡來的?來到他們家之前,他做什麼?他無父無母,人生的早期怎樣度過?
曹山又說了一些他的現狀,無非都是在醫院工作的情況,沒有異樣。最後他下結論,「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跟你所說那位契爺有任何瓜葛。他們非常小心,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跟蹤的線索。」
高希言低頭看著周禮的照片。照片上,他一件灰色 v 領毛衣,露出裡面淺藍色襯衣衣領,酒紅色皮鞋很乾淨。正側著身子,聽身旁戴眼鏡的同事跟他說話。她認得他身上的毛衣,這是她陪他買的。
曹山又說,「至於你要查的另一個人——」
高希言抬起頭。
「周禮跟施友謙口中的契爺——」
高希言往前傾了傾身子。
「這個人高度神秘。他有好幾個身份,在華語地區,人們稱他文先生。在海外,他被稱為 他將手下業務分散,交由不同人打理,沒有人窺見他生意的全貌。」
是這樣的。高希言記得,施友謙似乎對契爺跟爹地那一塊業務並不瞭解。
曹山呷了口咖啡,「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法查。他的業務,主要交由他的養子們打理。多年爭鬥後,他的養子僅剩三人,分別是周禮、施友謙和範立。」他放下馬克杯,起身到櫃子裡,取出一份檔案遞給她。
「除了周禮外,其他養子手頭上都有些生意。施友謙經營的基本是正當生意,其他人多少有涉黑。從他們身上下手,慢慢拼起這些拼圖,應該能夠看到全貌。」
高希言翻開檔案,一頁一頁往下看,眼睛慢慢有了光。她抬頭,聲音熱切,「如果我把這東西交給警方……」
「沒用。」曹山知道她在想什麼,「你知道打黑為什麼這麼難嗎?這種證據,警方多得是。但是社團大佬有最好的律師,他們可以用最奇妙的辦法,證明這些是假的。」
高希言略一猶豫,「那人證呢?」
「除非是高層人物。那些小兵小蝦,是沒有用處的。」曹山的身子有點發福,坐在椅子上,肚腩微微凸起。他用手抹了抹下巴,「怎麼,你有合適的人證?」
她咬咬嘴唇,想起了留在施友謙那兒的十字架。周禮說過,爹地蒐集了契爺的客戶資料。
高希言搖頭,又問,「這些東西,我可以拿走嗎?」
「不好意思了。眼前這些檔案,剛才這些話,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曹山帶著歉意,微微搖頭,「我待會將這些檔案燒毀。不過現在你可以拍下來。」
見高希言默然點頭,他說,「這些人太危險,而安安又快生了。新濠是 的地盤,被他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