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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友謙面無表情地聽著,聽她繼續往下說。
「那天晚上,你不在樓下,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周禮是在什麼時候進來的。你不能確定,他跟印尼兵,誰比誰先進來。」
施友謙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也許太陽實在太猛烈,他覺得自己後背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你是說,有可能是他進來後,為印尼人開啟了大門?」
阿晴哭完了,安靜地賴在高希言懷裡,不肯抬頭。高希言一隻手搭在她背上,另一隻手慢慢在空氣中比劃著名,「你說過,周禮他經常去你家。所以,你家的狼狗不會對他吠,他要對它們下藥,方便得很。要破壞你家安保系統,也不是難事。」
施友謙臉色發白,牙齒咬得很緊很緊。
阿晴察覺到過分漫長的寂靜,她奇怪地抬起臉來,看看高希言,又看看哥哥。心裡奇怪,這兩人為什麼突然靜下來了。
還是高希言最先開口:「我們一直認為,周禮跟你一樣,那天晚上才第一次見到契爺。但如果他在之前就認識了呢?」
她將在何峰那兒聽到的案子告訴施友謙。施友謙在東帝汶長大,當時也聽說過這幾樁案件。當時,他還不認識周禮。高希言告訴他,警方懷疑過周禮,他有重大嫌疑。但是因為屍體被移動過,而周禮還是個小孩,警方找不到共犯,因此放棄。
「但如果……契爺跟周禮早就認識……那麼他們就有可能是共犯……」
第45章 【45】真相的一半
施友謙駕車回去,什麼話都沒說,一路上飆得極快。阿晴之前受了驚嚇,加上施友謙高速超車,她駭得臉色蒼白,緊緊捉住高希言衣襟,用臉貼著她的肩頭。高希言一隻手環住她,盯牢施友謙。
高希言半路要下車,但阿晴死活不肯。對施友謙建立起來的一丁點依賴,又變作畏懼。她抓住高希言的衣袖,不讓她下車。
阿晴因為玩得太瘋,又突然受了驚,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安靜。施友謙跟高希言也非常安靜。車廂內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回到施友謙住處,高希言花了一點時間,將阿晴哄睡。阿晴抱著高希言的手,好不容易終於睡著。她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輕輕帶上門。
走出去,施友謙正站在門外。第一句話就是:「你剛才提到那個記者,是誰?」
高希言留了個心眼,「他不肯透露名字。」
房間裡,阿晴咿咿呀呀似乎在說夢話。門外兩人,聽到她清晰地喊阿媽,都靜了下來。施友謙對高希言說:「你過來。」
高希言低頭看錶:「我要回去了。」
施友謙像沒聽到她的話,頭也不回,自顧自往樓下走去。高希言猶豫半秒,還是跟在他身後,穿過客廳。落地玻璃窗外,天空的顏色看起來像海底。室內過分安靜,施友謙隨手開了電視,調低音量,任由主持人低聲而聒噪地充當背景音。
客廳一角放著半大的透明箱,一條大蜥蜴睜著眼看外面。施友謙信手捻起一撮飼料,從箱口放下去,「動物世界,弱肉強食。我施友謙不會是被食的那個。」他背對著她,開口問,「你在東帝汶時,還有沒有查出契爺的事?」
「沒有。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資訊——在那一夜之前,他經歷過什麼?那一夜之後,他又發生了什麼變化?如果能夠查到,或者就能夠知道,到底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施友謙在箱子上移動的手指,停住了。手指慢慢握牢成拳頭。
高希言走到他身後,繼續說,「這個男人從天而降,聲稱是你父親的朋友。但此前你從沒見過他,也沒聽你父親提起過他,不是嗎?那一夜之後,他聲稱要保護你,因此將你送到新加坡,你從此跟東帝汶斷了聯絡。」
施友謙的拳頭捏緊,又緩緩鬆開。再次開口時,已經換了一副腔調。他說,「你說的這些,我統統想過。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如果他不是父親的朋友,又為何要救我?」
「為了錢?」高希言試圖繼續煽動他的怒火。
「第一,他很富有。第二,施家的錢,在我手上。」
高希言斷了猜想的出口。她說:「我知道的線索太少,如果你將你所知道關於契爺的一切都告訴我,也許我們能夠查到更多關於他的事。」
施友謙靜默,突然開口,「那你呢?你能提供給我什麼?」
「真相的另一半。」
施友謙幾乎要為這女孩自信的姿態失笑。但聽高希言繼續說,「就像你在查契爺身邊的女人是誰,而我在查媽咪是否去過東帝汶。真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