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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在門外聽得雲裡霧裡的,她記得譚芷君還給那位年輕俊秀的石先生送過東西,怎麼這會兒就變成了秦巧巧與石先生?
但是後來,玉笙便真的沒有再見過秦巧巧,譚芷君成了雷打不動的第一名,沒有了秦巧巧,她的作業也時常不被接受,留堂就成了家常便飯。
吃過午飯,少君又忙去取新做的旗袍,玉笙便與其告別回去了。她走到喬山公園,在以前與蘇倩常坐的樹下坐了下來,頭頂的梧桐葉搖搖晃晃,濃綠的葉面映起燥熱的金黃,偶爾聽見幾聲蟬鳴,又是一年夏時。
玉笙後靠著椅背,合上眼睛讓各種各樣的聲響在耳邊流成平靜,淺綠的旗袍貼著面板,漸漸地,一層薄汗相隔在之間,一動便覺難受,但她還是不動就這麼坐著,等躁悶的感覺在心底擠得脹滿就成了一種奇異的樂趣,她甚至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彷彿胸口裝上了一個隨時會爆破的氣球。
「呼……」她一口氣撥出所有躁悶,連同各種情緒都一併發洩出來,心底頓覺一陣舒爽。玉笙又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理罷腰間的褶皺,徑直走進一家茶飲樓,冷氣瞬時灌入身體,萎蔫兒的精神立即清醒。
「要瓶汽水。」
「……鍾先生,還是碧螺春嗎?」
玉笙心頭猛地一顫,隨即若無其事地拿過自己的汽水,卻忘了櫃上的手包,身體一轉,便從櫃邊滾下來,她這才有所反應,而一切便這樣順其自然地發生了——身後的人撿起手包遞來。
她小心、警惕地對上他的視線,鍾先生神色帶笑,友善客氣,他說:「我們是鄰居吧。」玉笙接過自己的包,輕點了一下頭,氣氛冷滯了片刻,他又道,「在下鍾徊。」
「玉笙,周玉笙。」她按著狂亂的心跳,似也客氣地回應,他許是準備要說句什麼,嘴唇微啟時,數名同樣身著騎裝的男人、女人走進來,其中一個身形清瘦的男人神情一亮,只聽他掩著笑調侃說:「鍾先生,您需要交代這麼久嗎?」
玉笙認出他是那日在舞廳與其同坐的男人,她隨即說:「那您忙吧,回見。」
他點了點頭,便也轉身同那群人朝樓上走去,玉笙提緊的心這才鬆了一下。
「不是說沒興趣嗎?」蘇子硯捱到後面來,嬉笑著又打趣道,「這麼快就連住址都給人家交代出去了?」
鍾先生擋開了肩上的手,蘇子硯隨其走進包廂,跟上去說:「我可為你打聽過這位周小姐,原來她真是周家小姐,那日與她關係很親密的是陸啟的兒子,陸停之,兩人正在交往……」
走在前面的人對此似乎並不關心,一句也沒有回,一頭扎進歡談的男女之中,漸而將話題轉向了銀行裡的事。
次日,玉笙還未睡醒,棠媽就敲了她的門,她翻身趴在床邊,喑啞著聲音問:「什麼事?」
「周小姐,有人打電話要找您。」
玉笙眯著眼往緊閉的門探了一眼,思緒停滯了半分鐘才掀開被子下床。
「咔——」
棠媽往後退了一步,補充說,「她說她姓付。」她捋開臉上的頭髮,繫著身上的睡袍下樓來,站桌前清了清嗓子才拿起電話——「少君。」
電話另一頭語調陡然上揚起,隨即又被壓下來:「玉笙,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與你說一下。」
「什麼事啊,你還考慮了這麼久?」她笑道,但對面的人卻還是嚴肅,聽見她屏著呼吸說:「就是昨晚,我不是去了譚小姐的生日宴嘛?後來在那兒看見了陸停之。」
她不知其意,只是順意著問:「這有什麼問題嗎?」少君嘆了一聲,又停頓了半分鐘左右,才道:「我看見他和……就是那個最近很紅的明星走得很近,感覺有點……問題。」
「蘇倩?」她心頭一緊。
「對,就是她!一整晚我都看見他們形影不離,這肯定有問題呀!」
玉笙提著一口氣,抬手揉著眉心,電話裡的人小聲詢問,「你沒事兒吧?哎呀,男人都這樣,你別想太多,要不行我們還可以再找嘛。」
「……我沒事,他們以前便認識,我知道。」她低頭說此,語氣如常,少君也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你知道就行……還是注意點兒吧。」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手支在圓桌上站了半晌,直到棠媽問她現在要不要吃早飯,那鳳眸裡這才得見神采——「不用忙活了,直接做午飯就行了。」
說罷,她又上了樓,只是剛走到臥室門前,便鬆開門把手,轉向了陽臺。玉笙目光越過圍牆,遠遠望見白柱灰牆裡的簷廊下,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