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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談著,有一人從船艙出來,他說是什麼東西拿來了,便將一隻絲絨禮盒放在桌上,玉笙收住笑,回頭再朝他看去,直至鍾徊拿起那禮盒開啟,一顆透亮艷綠的祖母綠映在黑絲絨中,等他拿出來,才知是一枚戒指,橢圓狀的祖母綠嵌在一圈碎鑽中間,尤其醒目。
「燕臺的夏天最是漂亮,隨處都是生機盎然的綠意,時常像某天早晨天還沒亮起時做的一場夢,無與倫比。」他說時,低眉見她,平緩的感嘆便也成了真情實意,「我把它送給玉笙,玉笙會嫁給我嗎?」
那緊望著他的鳳眸裡笑意越積越濃,眼睛盛不下,便躍上眉梢、藏進唇角,明亮遠過那寶石。
「我當然會。」玉笙不假思索回答他,隨其親吻過他的臉,誠懇道,「我只嫁給你,去哪裡都可以。」
他將笑聲掩在喉中,胸膛陣陣顫動,隨之低頭來緊貼其耳邊,給她戴上了戒指。
「它好漂亮啊。」
「也比不得人漂亮。」
玉笙仰靠在他肩上,摻著笑聲回道:「你說的話最是漂亮了。」
「見漂亮的人,自是要說漂亮的話。」
「你肯定經常這麼對別人說的吧?」
「沒有經常,只是偶爾場合需要時才會說。」
她停頓了片刻,又問:「所以現在是需要的場合嗎?」
「當然是。」他俯首貼上其眉心,在其神色冷去之際補充說,「若是不說,那我該如何讓你知道我心裡所想?如若你不喜歡聽的話,那我回去寫給你看,嗯?」
他的一切都是惹人歡喜的,但也正因如此,總是要叫人不由得顧慮真假,或是預想到失去的可能。
但因顧慮而畏縮不前是可悲的,而他們都不想戚然過活這短短的幾十載。
「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又響起,響了好幾聲,棠媽才趕來接起。
「玉笙呢?」
「二爺……周小姐她還沒回來。」棠媽戰戰兢兢地應著,「許是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都什麼時候,都快六點了,她有什麼事是要忙到這時候都還不回來?」
「許是,是去找蘇小姐了。」
「等她回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棠媽連連點頭應道:「哎,等她一回來,我就讓她給您回電話。」
聽見他掛了電話,棠媽才鬆了口氣,走到窗前撫開紗簾已是看了第三次了,也還是不見周小姐的身影。
天色越來越暗,直至臨近八點時,電話又響了。
「您今天不回來了?二爺還讓您回來後給他回個電話。」
電話裡的人說:「我在這邊給他打過去就行。」
「那您今晚宿在哪裡?」
「我,我在蘇倩家裡,等我明天就回去。」
棠媽也鬆了口氣:「哦,那行,您記得給二爺回個電話。」
玉笙應了一聲便結束通話電話,又低頭開始撥號,隨其提著一口氣接通了。
「餵。」
「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周錦言的怒氣從電話裡也可聽得,「又去找梁家的那個外孫女了?」
「嗯……我明天再回去。」
「周玉笙,你翅膀硬了是吧?」
「我明早就回去。」她又道。
電話中沉寂了將近半分鐘,再響起他的聲音時已變得冷靜,甚至有種溫和的錯覺——「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回來住。」
玉笙還思索著他突如其來的轉變時,他又喊了她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
他似乎也應了一句,但沒有聽清,玉笙舉著聽話筒又等了半分鐘,他沒有再說話,只得她來說,「那我掛了?」
「……嗯。」
玉笙掛了電話,總覺他今天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她沒有多想,拿起床上的衣裳走進洗浴室,換下了身上被酒打濕的衣物,簡單梳理過一番便走出房間重回到西圖瀾婭餐廳。
此時,氣氛熱鬧的西圖瀾婭餐廳正進行著一場晚宴,聞言是一個富商包下了這艘遊輪舉辦他與他第二任妻子的訂婚宴,今日在這裡的人都是受邀前來的——隆重辦一場訂婚宴比一場婚禮還重要,這是時髦的新風向,許是因為訂婚宴後是一種全新的關係,它介於情人與妻子之間,平衡了情人的不穩定與妻子的穩定,會予人一種立於支點、兩邊掌控的奇妙體驗。
「真是抱歉啊周小姐。」那不小心撒她一身酒的太太又向她道歉,隨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