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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或許你覺得是我這個老婆子言辭欠缺考慮,但有句話,我還是想講,出身家世早已今非昔比,如是在翼州府那般集中權力的地方,有權有勢之人多的是平常出身,甚至可能連平常都不如,這身份啊,從來都是應勢而貴,通的向來都是金銀。陸家雖說家大業大,但也沒有多餘的,倚著名聲不見得就能高枕無憂。」
「我沒有期望她能多有出息,陸家也不至於讓她缺衣少食,這就夠了。」
他只覺這話從她口中聽得,不免有些冠冕堂皇,若真不在乎出身家世,當初又何故費盡心思要將文曼嫁到梁家去?如今無非是見玉笙嫁得比自己的女兒好,便覺不甘心,要來橫插這一腳。
「那陸停之是個什麼性子,你應該也有所瞭解。」
他似是無所謂地回道:「這也無傷大雅,他起碼不像那些少爺一事無成,有些能力在身,也算上進,若是有什麼,我們也看得見。」
「……」周夫人慾言,周錦言已起身作別:「那您好生養身,我還有些事。」
他走出門,去往書房的路上叫來招褔。
「二爺。」
「挑兩個機靈點兒的去查查姓鐘的那小子,還有他這幾日的行程,我倒是要去瞧瞧他有幾個本事欺我頭上來。」
招褔頷首應道:「最近三爺倒是與其有些來往。」
「為何來往?」
「不大清楚,許是為生意上的事。」
周錦言沒有接這話,揮手示意他去安排,便獨自進了書房。
而與此同時,在喬山戲院,週三爺悠然仰著身聽戲,旁坐的人親自於其添了茶。
「德武運動場的股份是多少人擠破頭都想要得的,鍾先生當真要出讓兩成?」
鍾徊沒有直接應,唇角帶著笑轉望向樓下的戲臺,說道:「兩成佔股,應該有所話語權了吧。」
周士誠卻轉頭看去,眼底的激動藏掩得極好——「鍾先生以如此價位出讓,倒叫周某受寵若驚,若是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但說無妨。」
「不瞞週三爺,晚生誠心求娶五小姐,可眼下阻隔重重,儘管我們心意相通,但私跑這種事終歸不體面,我也不想她因此受人詬病,只希望能堂堂正正地娶她為妻。」
「玉笙?」
「正是,我也知她與陸家有婚約,但因某些原因,此事還沒有人知道,倘若您有辦法儘快讓她的身份公眾,先一步與陸家撇清關係,這兩成便權當是我的謝禮。」他不慌不忙地說此。
周士誠眸光凝滯,利害關係迅速在心底成了譜——德武運動場的兩成佔股遠過了那份遺產,至於周家認不認玉笙,嫁不嫁陸家,於他本來也無甚關係,再者,便是出於兄長的身份,鍾徊能為其白送兩成佔股,想來也是真心實意的,他若真這麼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鍾先生如此重情,作為兄長,我定然也是替玉笙高興的,說來,那陸停之便是不懂珍惜,上回還叫玉笙傷了手,我一直都不放心玉笙若是嫁過去,不知還要受什麼傷,但二哥對此堅持,我也說不了多少話,只當是盡我所能。」
鍾徊低眉躬身示禮:「那便有勞您了。」
「鍾先生客氣了,我也是希望玉笙有個好歸宿。」
周士誠頓時神采奕奕,立即叫夥計上壇好酒來,興致昂揚地與他飲酒暢談。
第24章 重禮別意
實在的,她真的在反省。
灰暗的牆上掛著一幅畫,色彩交融,玉笙當真看不出什麼來。太抽象了,她想。
「五小姐。」
門裡跨進來一個身形瘦小的姑娘,她看著玉笙說,「二爺來看您來了。」
玉笙還舉目盯著那幅畫,心裡有個聲音在鼓舞她看下去,答案彷彿呼之欲出,她撐著眼皮在其間尋著一個合乎常理的輪廓,就在看清答案的臨界點,一個人影傾倒過來——思路斷了。
「你……」
周錦言抬眸對上她的惱怒,她及時收住了話頭。
「反省了兩天,你想得如何了?」
玉笙消了怒意,安寧的神情似也有所冷靜,周錦言看著,心上減了幾分重量。
「我想有個選擇,你先別生氣。」她按下他將起的心火,轉過身正面向了他,「我見慣了喬山,它是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來看它的人,和來看我的人,我們都留不住,可是它鮮少會孤獨,每當我從山外面回來,看見它也不會覺得孤獨。」
周錦言眸光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