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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熟練。」
「謝謝。」玉笙從他手上拿回檔案,拍拍手上的灰,自顧自地往那人群而去。
程顥清幾步趕上她的步幅,隨口道:「這同是周家小姐,金二太太倒不似你這樣。」
「我什麼樣?」
「你們周家到你時,也改革規矩了?」他不回她的問題,繼續調侃。
玉笙接著他的話說:「當然,改革是必要的,否則只能等著被變革。」
他不禁笑出聲來——「你念的什麼書?倒是新奇。」
「什麼都念了些許,不知誰深誰淺,拼在一處就顯出凹凸有形的陰影,聽的人還有觀感,自是會覺得這是深度。」
「為何你說的這每一個字,我都識得,但你說的怎麼叫人覺得陌生?」
她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它是自己組成的話,我沒有為它整理過,你就聽到了。」
「……是嘛?」程顥清垂眸瞧著路,餘光幫她也瞧著,眉眼都壓著笑意。
玉笙沒有再應,因而她已經看見了鍾徊。
「今日不是隻開了正門,你如何從這邊進來?」鍾徊接過她手裡的檔案,輕皺眉頭,「怎麼是叫你拿過來了?」
「拿錯了?」
「沒有,只是讓蒲元下午時去拿回來。」
玉笙道:「也許是他以為你急著用吧。」
他輕頷首,轉手將檔案交給了另一個人,讓他拿回車上放著。她一抬眼便見劉小姐在對面,放在他臂上的手忽然抓緊。
「怎麼了?」鍾徊回頭來,玉笙也隨其轉回頭,卻避開他目光,道是:「沒事。」
他伸手環過其肩,和聲說:「你又是翻進來的吧。」
玉笙似是這才緩過來,抬頭又對上他滿是溫和的目光,由不得鬆了口氣。
「嗯。」
「玉笙。」
她隨即站直了身——「阿姐。」
「怎麼來了,也不吱一聲?」金二太太扶了扶臂間的披肩,回頭向一穿著華麗的婦人道,「這便是我的小妹玉笙了。」
婦人輕嘆道:「哎,與二太太生得真像。」
兩人就著話題談起來,玉笙不知作何應答,鍾徊低聲說:「這是程夫人,你與她們聊會兒,我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她還沒應,他人已抽身而去。玉笙看看他的背影,又低頭來,看見桌上的酒,伸手端來一杯,斟酌著抿了一口,冰涼貼著喉流進腹中,好像推散了些許她的焦慮,她緊隨又飲了半杯,神色都似輕鬆了。
「玉笙?」
她尋聲回頭去,程夫人笑道:「玉笙今天是要過來騎馬的?」
玉笙端著自己的酒過去,適才的拘謹早已不知所蹤——「是啊,誰能想到設在跑馬場的聚會,並沒有跑馬這一項?」
「有的,只是他們剛歇著呢。」程夫人說此,她回頭望了一遭,杯中的酒不知覺都倒入嘴裡。
金二太太說:「玉笙,聽月河說,你們還要回燕臺?」
「應該是要回去的。」她彎腰擱下酒杯,語氣越發輕快,「我不太習慣這邊,而且,我們來時便已說好,以後要回燕臺去。」
程夫人斜眼看了看二太太,面上的笑容去了又扯回來,親和道:「玉笙剛來自是不會那麼快適應,等你住得時間一長便會適應的。」
「是啊,這裡不是還有阿姐嗎?」
玉笙抬頭來,所有苦惱都已不復存在,回燕臺的打算使得她不再糾結這裡的任何關係、任何人。
「我答應了周錦言要回去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會一直等著自己回去。玉笙太清楚等待是一個何其虛妄的過程,一天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像一望無際的海,昨日、今日、明日都如此浩瀚虛渺。所以,她是要回去的。
兩人都頓時語塞。
「鐘太太,要去騎馬嗎?」
玉笙又見那程少爺走過來,兩人似也找到了緩和的話題。
「顥清,你今日沒去學校?」
「伯母,我已經結業了。」
二太太恍然:「哎呦,瞧我都忘了你不是與月河一級的。」
「他明年就出去了,月河幾時去?」
「可以讓他們一道去……」
程顥清略過兩人的對話,又問:「要去騎馬嗎?」
她點頭應下,同他一道脫離了狹小的交談。
「燕臺比這裡好嗎?」
玉笙奮力跨上馬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