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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紅著眼眶說著要救「先生」「太太」,惹得方念也難受起來。罷了,那個叫「賀南霄」的男人,如今又能知道她是誰?眼下,兄嫂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不再顧慮其他,方念現在只是一心想救兄嫂的方家人。
等阿青找來賀南霄的電話後,方念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她的腦子裡還沒想好該如何稱呼電話那頭的人,更來不及去想該用怎樣的語氣同他說話。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喂,請問哪位?」
「……」
方念沒有開口,她的呼吸停滯了幾秒,直到那邊又說:「您好,我是賀南霄,請問哪位?」
方念張了張嘴,撥出一口氣,終於答道:「賀南霄,我是方念。」
自以為平靜地說出這話後,方唸的心口忽然跳得厲害。
電話那邊也靜默了一下,而後方念聽到的便是更禮貌且疏離的聲音。
「方小姐?您是方誠兄的……妹妹?」
「嗯,我是。」陌生的語氣讓方念終於回過了神,「賀先生,有一件急事需要請您幫忙,請您務必相幫。」
方念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說是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賀南霄已經乾脆地應道:「方小姐,請講。」
一想到方誠和秀雅還在日本人手上,方唸的聲音便有些顫抖,可她盡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賀南霄。
賀南霄聽完以後,也沒有再進行過多的追問,只是冷靜地對方念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請方小姐待在府裡等我的訊息。」
方唸的手緊緊地握住話筒,她點了一下頭,聲音已是哽咽:「謝謝賀先生。」
電話那頭不再有話,方念知道,自己應該放心。
兩個人沒有再客套地互道再見便結束了通話。賀南霄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便蹙緊了眉頭。思考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便披上他的黑色皮夾克,出門去了。
下午兩點十分,賀南霄出現在了中央航空署署長的辦公室裡。署長黃裴瑜表情凝重地看著手裡那份關於心誠火柴廠的簡介。他著重多看了兩遍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免費印製抗日傳單,支援學子遊行抗日。
黃裴瑜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賀南霄,「老山的事不急了?還來管這樣的閒事?」
賀南霄目視前方,站姿筆挺,「不是閒事,比老山之事更急。請長官作指示。」
黃裴瑜哼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請我作指示?你小子想讓我作什麼指示?」
「請長官將日本向愛國企業挑釁之事告知委員長,並向他們交涉放人。」賀南霄沒有一點含糊,一字一句地回答黃裴瑜。
然而黃裴瑜聽了這話,頓時有了火氣。他將手裡的那張紙用力拍到桌上,並厲聲教訓賀南霄道:「賀南霄!你還真敢給我派起了任務!立了幾次小功,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黃裴瑜的雷霆之聲連外面的人都聽到了,然而賀南霄還是不為所動地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膽怯,更沒有一絲想要退縮的意思。
黃裴瑜被他這副樣子氣得來回踱走,嘴裡一口一個「小兔崽子」地罵著賀南霄,心裡卻也在罵著不得好死的小日本。其實他很清楚,自從九?一八事變以後,全民抗日的熱情愈發高漲,然而上頭對此彷彿視而不見,甚至不惜一切地全力壓制——這不是在滅火,而是在拱起更大的火球。
別看黃裴瑜管著所有的航空軍務,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沒有上頭的命令,他就是有再多的戰鬥機、轟炸機,那也只能用來給長官開道用。賀南霄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今日,他是真的被逼急了,除了硬著腦袋愣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他並著腳轉身,向著黃裴瑜敬了個軍禮,「請裴瑜校長想想辦法。老山那裡,我將不花費一分把事辦妥。」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黃裴瑜,被賀南霄這番話給氣笑了。他拿手點了點面前這位在航空隊中有著「暗夜蒼梟」名號的年輕人,無奈說道:「賀南霄啊賀南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手帶出來的份兒上,我早把你開除出去了!」
賀南霄鬆了一口氣,也笑了。他一跺軍靴,朝著黃裴瑜又是一個有力的軍禮,「謝謝裴瑜校長!」
黃裴瑜不吃這套,指著他說:「這件事解決後,你自己立一份軍令狀給我送過來,不花費一分,這是你說的!」
「是!」賀南霄朗聲應道。
黃裴瑜搖搖頭,不緊不慢走到賀南霄的面前,將他那隻敬禮的手拿下來,嚴肅、低聲地告誡他說:「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