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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巧看見機器被砸,也想回頭往屋裡沖,分神的功夫便吃了虧,被個毛頭小子一棍掄在胳膊上,手裡的菜刀掉落在地,她疼的撕心裂肺的喊,胳膊已經不聽使喚抬不起來了。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潭雨翠和砸機器的人廝打到一塊,即便以命相博,可畢竟寡不敵眾,站在門外的劉緒虎興奮的像頭叫驢,跳起來四處嚎叫指揮跟班們砸東西。
潭雨翠見阻擋不了動手的人,回身沖向劉緒虎,舉起棍往他頭上砸,劉緒虎偏頭躲過去,退後一步得意的掏出個打火機,指著潭雨翠道:「你再敢動手,我就點火燒了這幾間教室,幾十年的老房子了,屋頂上可都還是木頭梁,你再瞧瞧你腳底下是啥?」
他這麼一說,潭雨翠才發覺自己腳下沾了黏糊糊的東西,仔細一聞還有股汽油味兒。她往四周掃了一眼才發現,不知誰往教室一側堆了半人高的花生秧,上面也泛著油光。
「瞧見了嗎?」劉緒虎得意的指著花生秧說:「全都澆上了汽油!咱今天也是動了腦子的,姓潭的,你今天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把教室砸一遍,咱們出了這口氣,或許還能給你們留下點兒破銅爛鐵。你要是再給臉不要臉,我把你的機器還有這幾間屋全給燒乾淨!反正這學校本來就是我爺爺操心蓋起來的,我們撈不著用也輪不到別人!」
潭雨翠不願意跟這號人比誰叫喚的響,二話不說就要上前搶他手裡的打火機,可劉緒虎似乎預料到了她的想法,兩步跳到花生秧邊兒上,『啪』一聲摁著打火機舉在半空,笑的跟個變態似的,威脅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點了!我最近身子虛,手也不穩,不經嚇,萬一手滑…」。
潭雨翠氣的牙癢癢,可看看他手裡的打火機,再看看地上的花生秧和汽油,又不敢貿然上前去搶。
劉緒虎見狀更得意了,扯著嗓子朝教室裡喊:「你們誰再擋著機器不讓砸,再跟我的人撕巴,我這就點了這間屋!識相的都給我老老實實蹲一邊兒去,咱們沒想打誰,就是手癢癢了,想來砸點東西聽個響!」
潭雨林和劉家寶看見他手裡的打火機,再快速往地上掃一眼,也聞出了汽油味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咋麼辦了。
「砸!給我逮住那兩臺新機器使勁兒砸!都給她砸癟砸爛了!」劉緒虎咬牙切齒的朝小弟們發號施令。
情況萬分緊急,機器是潭雨翠花幾萬塊錢訂回來的,將來炒茶提高效率全靠它們呢。況且現在她最缺的就是資金,新機器砸壞了,她到哪裡弄錢再買?眼下裝修的錢、店鋪裡的賠償款都還短一大截呢。
潭雨翠站在原地不敢動,屋裡屋外都顧不上,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
手持鐵棍的小年輕一起圍到機器周圍,掄起棍就要砸的時候,劉緒虎卻『嗷』一嗓子被個黑影撲倒在地,潭雨翠回過神,連忙也衝上去制住劉緒虎,她這才發現那個黑影是鄭志遠。
「你怎麼來了?」潭雨翠驚奇的問。
「我在村委會被劉老師絆住了,劉家寶給我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我沒撈著接,第二通電話打過來,劉老師又想阻撓我接的時候,我就猜到學校這邊可能出事兒了,便急忙趕了過來」。
鄭志遠掐住劉緒虎的手腕子,又把他另一隻手別到後腰上,讓潭雨翠把劉緒虎腳上的鞋帶抽下來,直接三下五除二把他的手給綁上了。
做完這一切,他擦擦臉站起身走進一片狼藉的教室,指著那群手持棍棒的半大小子問:「誰動的手?都是誰動的手?誰還想動手,鎮派出所的同志馬上就趕過來了,我看誰還敢在這兒鬧事兒!」
小年輕們被他說的頓時沒了主意,帶頭的劉緒虎被反捆了手,讓潭雨翠踩在地上嗷嗷的乾嚎,駐村書記瞪眼看著呢,他們心虛的互相對視兩眼,最後老老實實放下了棍子。
就在此時,鎮派出所的警車也趕到了,公安同志拿著警具衝進來,把一眾鬧事兒的小年輕趕到牆根兒抱頭蹲下。
「劉家峪離鎮上太遠,緊趕慢趕這才到」。帶隊的同志和鄭志遠握過手,解釋道。
「理解,理解」。鄭志遠點點頭:「劉家峪這邊的山路也繞,要不是咱當地人,黑天半夜的開著導航都找不著」。
清點過現場,又拍了照片,警車拉著劉緒虎和鬧事兒的人回鎮上了。
劉家寶回家開來三輪車,要帶陳七巧去鎮醫院看胳膊上的傷。潭雨翠不放心,便讓潭雨林跟著一起去。
「我開車送你們吧,你不是也得去鎮派出所做個筆錄?正好我一起送你們過去」鄭志遠看看潭雨翠,又看看劉家寶和陳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