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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不客氣了。黃姨以後叫我小鄭就行,不用老喊鄭書記,我在您和潭叔面前本來就是晚輩…」。
潭雨翠聽不下去了,手拿苕帚推門走了出去,到鄭志遠跟前兒咬著牙低聲問:「你又跟過來幹嘛?」
「我來送盤子,你剛才忘了拿回來,我怕耽誤黃姨用,所以…」。他一本正經,一臉無辜的編。
潭雨翠抬手就要往他背上招呼,被黃金鳳一把奪過苕帚,威脅道:「好好跟鄭書記說話,人家還給你買了水果和牛奶,說你今天在外邊兒跑了一天,又渴又累的辛苦」。
媽媽的潛臺詞,潭雨翠聽的清清楚楚:瞧瞧人家小鄭,幫我在地裡幹了一下午農活,任勞任怨的,這還體諒你在縣城跑一天辛苦,你幹嘛去了,自己心裡沒點兒數?
「沒事,黃姨,小潭,小潭就是說話直接,但人特別講理,從來不動手。」鄭志遠還從旁替她說好話。
黃金鳳瞪了潭雨翠一眼,朝外努努嘴:「去送送人家鄭書記!」
潭雨翠想拒絕呢,但看看鄭志遠那一身的正氣,好像剛才拍馬屁的是別人,她覺得應該教訓教訓這個傢伙,讓他以後在黃金鳳面前少賣乖,便點點頭說:「好,我去送送鄭書記」。
「鄭書記,走,我送送您」。潭雨翠學著他的樣子,滿臉微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志遠恭恭敬敬的和黃金鳳道別,然後和潭雨翠走出來,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我以為你生我的氣了,你能理我,我…」,後邊兒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後背上就捱了瓷實的一巴掌,鄭志遠疼的呲牙咧嘴,她是真下得去手打啊。
「還敢不敢了?耍心眼兒都耍到我家門口來了,信不信我…」,潭雨翠說完又要打,身後突然傳來媽媽的呵斥聲:「潭雨翠!」
潭雨翠乖乖放下手,滿臉堆笑的朝媽媽點頭:「知道,我知道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村委會方向走,不大一會兒潭雨翠便覺得身後那兩道警告的目光消失了,她回頭看一眼,媽媽已經回家了。
「你到底想幹啥!」潭雨翠掐住鄭志遠胳膊上的肉使勁兒擰了兩圈兒,警告道:「以後不許往我家裡跑!」
鄭志遠站住腳,一雙眼忽閃忽閃的眨了片刻,突然問:「其實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多少的喜歡我一點點?就算只是印象不錯也行」。
潭雨翠推開他,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一點都沒有!」她說完以後徑直朝前走,快到村委會的外牆了,才發現鄭志遠不見了,回頭張望也沒看見人影,才要喊呢,就看見路邊的大梧桐樹底下蹲著個落寞的背影。
「鄭志遠!」潭雨翠壓低聲音喊了一句,黑影不吭聲,挪挪腳換了個方向,背對著她。
肯定是他!
潭雨翠氣的想跺腳,尷尬的望望周圍,見沒人,才小跑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問:「你又要幹啥?」
鄭志遠不吭聲,潭雨翠借著微弱的路燈燈光看見鄭志遠又在咬自己的手。
「你又咬自己幹啥?!」她沒好氣兒的扒拉開他的手,拉他起來。
鄭志遠吸吸鼻子,惆悵的說:「我生自己的氣,竟然一點點都不能討你喜歡,簡直一無是處,酒囊飯袋」。
「你給我演,接著演!」潭雨翠無語的推了他一把,反問:「剛才在我媽面前那股子機靈勁兒呢?」
誰知鄭志遠一臉無辜的看過來,認真的說:「白搭,我知道你不吃那一套」。
「算你有腦子,」潭雨翠抬起腳要踢他,另一隻腳重心不穩,被他一把給拉過去,潭雨翠的頭碰在他顴骨上,疼的直抽涼氣,身後涼風掠起,一輛三輪車呼呼開了過去。
「小心點兒路上的車」。他輕聲提醒,呼吸打在潭雨翠的額頭上,身上是很輕的洗衣液香味,和春天的晚風一樣透著暖意。
「鄭志遠!」潭雨翠推開他,剛要說什麼呢,就見他又換上平時那副闆闆正正的笑容,目視前方喊了句:「廣利叔剛回來?這都開著三輪到處跑了?腿還疼不?」
潭雨翠也慌忙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順帶著拍開鄭志遠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也朝三輪車上的人喊了句廣利叔。
「潭家的大學生又欺負我們鄭書記!」劉廣利怪聲怪氣的朝潭雨翠說了一句,而後從車上下來,雙手握住鄭志遠一隻手用力晃了晃,才接著道:「我的腿沒啥大礙了,這幾天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鄭書記呢,光忙栽地瓜的事兒,沒來得及去村委會找你。前些天我去見我兒子了,他說他揭發劉傳剛的罪行,算是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