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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計文搶我的東西!潭計文虐待我!我的腿摔斷了,你得賠醫藥費…」。
潭計文見狀連忙閃開老遠,指著他說:「你別想訛我的錢!我一手指頭都沒招你!院子裡有新安的能錄影的機子,你賴不著我!」
在院子裡翻曬酸棗芽的兩個婦女彎著腰笑,潭計文和劉廣利吵吵,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吃過晚飯又拖著劉廣利在院子裡巡視了一遭,潭計文才拉著劉廣利去休息。
東頭小屋靠牆的地方搭了個地鋪,最底下鋪的塑膠布,上邊兒墊了兩層厚草蓆,是潭計文趁農閒時間自己打的。現在村裡家家都興睡席夢思,可他睡不慣海綿彈簧床墊,家裡床上一年四季都鋪這種草蓆,冬暖夏涼。
為了盯住劉廣利,他讓劉廣利睡裡頭,自己睡外邊兒,鑰匙裝到秋褲褲兜裡,誰也別想偷。
劉廣利跟潭計文在紅白理事堂蹲了3天,他實在受夠了,潭計文就像只蟈蟈,睜著米粒兒大的綠眼珠,會會兒把他看的太扁防的太嚴,劉廣利甚至懷疑潭計文把他看成了另一隻下等蟈蟈。
睡到半夜,劉廣利躡手躡腳的想偷潭計文身上的鑰匙,剛把手伸過去,臉上就捱了火辣辣的一耳刮子,劉廣利被抽懵了。潭計文還砸砸嘴說夢話呢:「哎呦呵,這鍋底可真燙人啊!燙的我手生疼!我,找個錘,找個錘砸爛它…」。
劉廣利眼淚都快下來了,咬牙切齒的恨不的踹他兩腳,也不知道這個碎嘴子是真說夢話還是裝的。
又愣了一會兒,劉廣利咬咬牙,拿不到鑰匙就拿不到,不行到院子裡找個板凳踩著翻牆出去。
他摸著黑站起身,剛把腳從草蓆上邁出去,就被潭計文抬起來的腿給絆住,劉廣利嗷一聲差點摔地上。
潭計文一骨碌爬起來,上去摁住他,惡狠狠的問:「想幹啥?你又想幹啥壞事?還說自己不是偷東西的賊!」
劉廣利平白無故捱了兩頓打,老老實實躺回床上睡覺去了。
次日一大早,潭雨翠剛走到紅白理事堂門口,劉廣利就紅著眼圈兒迎上來,聲淚俱下的說:「這個活我不幹了,這麼下去,我非得被你爹逼瘋不可!」
潭雨翠佯裝吃驚,朝院子裡頭望望,問:「廣利叔,誰給你氣受了?我爸?不能啊,他那個人就一張嘴煩人,其他的也都還說得過去」。
劉廣利抬手遮住臉,半晌帶著哭腔說:「我不跟你爭辯,反正我是不能再往下幹了,把這幾天的工錢給我結了,我這就走」。
送走劉廣利以後,又細細的問過潭計文,劉廣利這幾天在紅白理事堂裡的一舉一動,潭計文打包票說沒給劉廣利留一絲一毫單獨行動的機會,他死死盯著呢,劉廣利沒機會在茶上做手腳。
從紅白理事堂出來,潭雨翠總算鬆了一口氣,可把劉廣利這個麻煩精給趕走了。
如果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這口氣是絕對不該松,也絕不能輕易把劉廣利放走的!
第55章 鋪天蓋地
潭雨翠去隔壁鎮的老石匠家去看改良的石碾,鎮上有名的老木匠也在現場,兩位六十多歲的老爺子閉門不出在家研究了七八天,終於按照潭雨翠的構想,把石碾改裝好了。
「閨女,我活了大半輩子,你是第一個敢想不用人工軋碾的,把石碾的柺棍和推著石碾轉的框架全變成鋼的,加上軸承和豎杆,讓機器推著碾跑,確實省時省力。關鍵這口碾軋出來的芝麻鹽、幹辣椒、黃豆扁兒,跟人工軋的一個味兒!」
仔細除錯過石碾,確實沒啥問題了,潭雨翠便點了頭讓石匠的兒子開大車給她送到劉家峪去。
大車剛走到半路上,潭雨林的電話就打來了。
電話剛接通,潭雨林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
「姐,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你慢慢說,別急,是不是大棚裡的地瓜芽子出了問題?」潭雨翠鎮定的問。
「不是。姐,咱在網上的直播間,今天遭多人舉報,被封了。還有,還有咱賣出去的貨…現在沒出貨的、還在運輸的,以及已經確認收貨的,都在發起退貨和賠償,咱們,咱們該怎麼辦?」
潭雨翠直接懵了,她從劉家峪出來不過半天的時間,直播間就被封了?旁邊開著大車幫忙往村裡送石碾的爺倆,還在說今年要買什麼品種的地瓜芽的事兒,沒人注意到潭雨翠慘白的臉色。
掛掉電話以後,潭雨翠快速看了一眼直播平臺,頓時從頭涼到腳,鋪天蓋地的退貨退款投訴,縱然她最初開通直播帶貨的時候,也經歷過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