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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正是賞荷的好時候。 不遠處,一隻遊船載著七八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經過。
船伕正滔滔不絕地介紹:「這麼大的連片湖泊,在城市中央那可是很少見的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湖不是天然的,是後天人工挖的,先有的城,後有的湖。
話說百年前,南陸大舉侵犯古燕州,一直打到了都城,如今這『三湖四塘』就是當年挖的護城河,所以吶,別看這七個湖泊表面上各歸各,其實地底下都有河道連著,那叫一個星羅棋佈,大有玄機……」
不知這船伕從哪聽來的野史八卦,講得聲情並茂、如數家珍,可一船少男少女嘻嘻鬧鬧的完全沒聽進腦子。
船經過馮琛身邊時,幾個女生瞬間炸開了鍋,各個滿臉通紅,帶著幾分調笑意味沖馮琛歡呼,甚至還有一個男生順勢吹了聲口哨,喊道:「帥哥給個聯絡方式唄!」
女生們笑得更起勁了……
沒人理會的船伕臉黑成了鍋底,低聲暗罵:「一個個看著年紀不大,竟是一群老色胚!」
他邊罵邊將船頭調轉,往湖中心駛去,留下岸邊的馮琛一腦門黑線、風中凌亂。
傭兵寮眾人平日裡都是怎麼低調怎麼打扮,巴不得不引起別人注意,畢竟他們是遊離於律法之外的人群,因此馮琛從未有過被一群人當眾調戲的經驗,今個兒算是遇了頭一遭。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身快步離開岸邊,結果走太快了,沒留心腳下,被石子絆了一跤,幸好他反應迅速,只不過一個踉蹌,沒直接栽到地上,但他身後未駛遠的遊船上還是又響起一陣曖昧鬨笑。
馮琛額頭上汗都流下來了……
這時,數十米開外的豐慶巷,一輛吉普車停在路邊,沖他按了幾聲喇叭。
馮琛抬頭一看,如獲大赦,逃跑似地鑽進了吉普車副駕駛座。
開著吉普車的正是邢彥,他一腳油門上了路,側目瞟了馮琛一眼:「喲這身打扮是真帥呀,看來你今天出門得小心點了……小心被劫色。」
馮琛瞧他一臉努力憋笑的樣子,尷尬道:「刑司長還是吩咐我正經事吧……」
「我現在就在說正經事啊,怎麼,我看起來很不正經的樣子嗎?」
「……」
剛才馮琛被遊船上的少男少女起鬨,最後落荒而逃,邢彥全程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有心逗弄他一下,眼見他臉跟脖子燒得通紅,才不再打趣了,正色道:「你等會兒進到容誠莊後,直接去主會場,趙功成夫婦已經在了,他們可是今天的主角。
其餘參加聚會的財閥還有五家,其中兩家參股周厚澤的公司,算是生意夥伴,另外三家也經營黑火生意,跟周厚澤有競爭關係。
不過,不管原先是夥伴還是對手,背地裡對周厚澤安的什麼心可就不清楚了。如今周厚澤死了,要露尾巴的也該露出來了。
我帶來的人都在霜沁湖附近候著,鄭烽已經扮作侍應在內場,霍林韻現在跟在周箴彤身邊,不方便行動。你進去後不要太拋頭露面,見機行事。」
說完丟了一套對講裝置給馮琛,馮琛一瞧,還是傭兵寮慣用的那套指環和耳塞。
邢彥道:「待會兒你進去時,門口會有人檢查,還是你們這套裝備隱蔽。利加邏能呼叫莊內所有監控看到你們,但這裡防備嚴密,監控遮蔽不了。」
吉普車沿著豐慶巷開了約十來分鐘,眼前景緻愈發幽深,道路兩側垂柳成蔭,遠處一片錯落有致的古典園林建築群透過垂柳若隱若現。
邢彥靠路邊停了車,再往前,車就開不進去了。
馮琛下車前又朝他望了一眼,意思是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邢彥猶豫了一下,才道:「對了,據我所知,今天參會的財閥可都是『自在之地』的常客。他們會不會也跟教宗有牽連,是不是也知道『奉獻』,甚至還參與其中,就不知道了。」
說完便扭回頭直視前方,看起來並不期待馮琛回應。
邢彥這副姿態讓馮琛很難不懷疑——他所謂的「常客」莫不是還包括了他自己。
馮琛點頭沖他道了個別,轉身沿著前方青石小路拾階而上,七七八八繞了幾個彎後,容誠莊的正門便映入眼簾了。
如此規模的建築群正門卻十分低調,古樸典雅的青瓦白牆搭配樺木門扉,幾個男女侍應立在門側左右。
馮琛遞上週箴彤的請柬,以及事前準備的假身份證明。
侍應瞥了一眼他右手戴著的黑色手套,非常識趣地一句話也沒多說,只稍微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