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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只是個普通人,能消除你們記憶的當然是古神。至於原因,因為他覺得你們很吵,很煩。”
牧雲:“……”
……
牧雲一晚上都被這個訊息震的回不過神,各種傳聞中神秘不可知的描述,他想過古神有可能是各種不可名狀的詭譎模樣,也想過各種掉san的恐怖形象,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一個水母娃娃。
還是隻粉色的水母娃娃。
雖然對古神的神秘濾鏡碎了滿地,但牧雲還是認真負責地繼續跟白霧瞭解資訊,最後把她送回酒店,把整合的資訊交回異研所商量後續。
白霧給出的資訊比他們猜測的情況還要震撼。
不僅只是見過古神,而且跟古神有密切接觸,甚至古神的一部分寄生體就在她身邊。
……
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零點了,扭傷的腳踝還忍著走路,情況愈發嚴重,白霧忍著痛推門進去。
房間內的情況跟她離開前沒什麼變化,電視仍在響,只是床上的粉紅水母十分安靜,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沉睡。
白霧見狀鬆了口氣,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結果剛轉身,邪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空氣陰冷又黏膩,厚重得在空氣中凝出水珠。
嗓音低沉又不悅。
“怎麼才回來?”
白霧緩慢轉過身,眉眼下垂,聲音細細的,“外面下雨了,我沒有帶傘,在外面等雨停了才回來的。”
海島的天氣多變,夜間驟雨是最常見不過的天氣。
女孩髮絲上彷彿還沾著水汽,巫伏記起剛剛確實下了一場雨,打在落地窗外,滴滴答答的聲音嘈雜。
“您怎麼還沒休息?是巢穴哪裡不舒服麼?”
女孩換了鞋,腳步有些滯澀地走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沙發上。
女孩一瘸一拐的,腳踝腫起發紅。
巫伏睨了一眼,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過來。”
白霧便忍著痛走到了他身邊,在床畔蹲下,“怎麼了?”
觸手卷起女孩的一縷長髮,似乎是在輕嗅。女孩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是鹽浴球的味道,但還有一種別的味道。
“你見了路上的那個人。”
他開口,語氣卻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白霧心漏跳一拍。
她儘量冷靜下來,聲音溫順:“是的,大人。和晚上一樣,我在買東西時碰見了他。”
“氣味很濃。”
“……他也沒有帶傘,我們就躲雨多逗留了會兒。”
溼潤冰冷的腕足觸上她的脖頸,如人類的手一樣,輕輕摩挲喉管。
他聲音很慢,即使語調還並不像人類,也足夠讓白霧聽的一清二楚,“不論是人類或是別的動物,雄性追求雌性是本能天性,但我以為,你至少應該明白自己……”
觸手倏地收緊喉管,白霧悶哼一聲,聽到他冰冷緩慢的聲音在耳畔,穿透鼓膜,和窒息加快的心跳聲混雜在一起。
“……是我的東西。”
“……”
女孩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動作,脆弱的脖頸彷彿一捏就會碎,長髮凌亂的散落,臉色蒼白的像碎瓷娃娃。
娃娃睜著那雙沉靜的眼睛,黑色的瞳片稍稍歪了一點,露出一點緋紅。
血月隱在烏雲之後,像被暴戾的夢魘侵蝕的過程。
女孩直到呼吸越來越微弱,全程一點聲音都沒出,只是在靜靜地望著他。>>
明明是她做了違逆的事,看著這雙眼睛,巫伏卻覺得好像是他在無理取鬧一樣,內心的煩躁不斷升騰。
巫伏鬆開了她。
女孩跌落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低垂著頭,卻一句話都沒說,連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
最後還是巫伏忍不住開口。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
良久的沉默過後,女孩終於緩慢出聲:“大人,我什麼都做不了。”
她慢慢抬起頭,散落的頭髮遮掩佈滿紅痕的纖細脖頸,蒼白臉龐隱約有一行水痕。
巫伏還沒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視線裡的女孩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水珠順著臉側劃過,啪嗒落在地板上。
“……像現在一樣。”
“……”
巫伏忽然明白了。
人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