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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
除了劉禹勛之外,另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明亮起身,稍行了個欠身禮,杜鵬又說:「他學生物專業,現在在我公司裡幫我做一些管理。」
「應當也是個學霸。」趙星卓笑著朝劉禹勛說。
劉禹勛點點頭,額上出現了汗水。
鄭裕說:「這是我的兒子,餘生。」
鄭餘生於是也站了起來,朝其他人點點頭,鄭裕說:「計算機專業。」
趙星卓眼裡帶著笑意看鄭餘生,鄭餘生也注視著趙星卓,片刻後,鄭餘生坐下,會議正式開始。
「誰先說?」杜鵬道:「咱們這個會向來沒有主持。 想說點什麼就開誠布公地聊聊?」
鄭裕道:「最近的一年裡,東關發生的變化最多,你們先來吧。」
「好的。」趙星卓嘆了口氣,說:「確實如此,昨夜管教舍弟,也讓大夥兒看笑話了。」
杜鵬與鄭裕都沒有吭聲,表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復一開始插科打諢的模樣,杜鵬的眼鏡甚至隱隱出現了的反光。
「誠然如各位所想。」趙星卓認真地說:「東關發生了嚴重的變故,但我相信不至於傷筋動骨,只是我很疑惑,回家的路上,我遭到了直升飛機的伏擊,還吃了一發rpg。 在場的各位,有沒有人願意為這件事負責?」
趙星卓看看圓桌周圍諸人,劉禹勛的表情馬上就變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會議是這樣的性質,只以為大家會說說場面話。
「那看來你還是命大。」杜鵬說。
「因為那發rpg沒有對準他。」鄭裕說。
「哦。」趙星卓道:「是這樣?」
鄭裕示意鄭餘生可以說個話。
鄭餘生看了眼父親,而後道:「不是告訴過你嗎?直升飛機是我開的,發射飛彈,也只是為了救你。」
「嗯。」趙星卓說:「那麼圍堵我的車,是誰派的?我險些連命都丟了。」
「不是我。」鄭裕說道:「長川雖然下手無情,總不至於用這種武器來打自己人,對吧?」
杜鵬推了下眼鏡,說:「我也不知情。」
明亮說:「我們的習慣,東關想必是知道的,一旦動手了,不會留活口。 不過之前倒是沒看出你們兩家關係這麼好。」
局面開始洋溢著熱情的火藥味了。
「好的,那麼這個問題我就過了。」趙星卓說。
劉禹勛這時開口道:「在遊輪的縱火案上,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出現了變化。
「你沒有告訴他?」杜鵬朝趙星卓問。
「抱歉是我失職。」趙星卓稍側過身,朝劉禹勛說:「姐夫,咱們這個會上有一個習慣,
『不翻任何往生者的舊帳』,否則討論將沒完沒了。」
「但你姐還活著呢。」劉禹勛說。
鄭裕咳了一聲,顯然大家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趙星卓本想強行讓他閉嘴,但突然他轉念,這個機會,恰巧可以觀察其他人的表現。 杜鵬與鄭裕看不出什麼來,他們當老大已經有許多年了,表情上的掩飾非常到位。
但鄭餘生與明亮不是。
趙星卓飛快地以眼角餘光一瞥,將所有人的反應收於眼底。
明亮微微皺眉,似乎在考慮著趙星卓將如何應對場面,鄭餘生則欲言又止。
大家都處於沉默中,劉禹勛得不到回答,表情帶著少許茫然。
只有趙星卓知道,其他人是在等待他的反應。
「根據最近的事。」趙星卓只是輕描淡寫地略過了,說道:「東關的產業佈置,將有所變化。」
「願洗耳傾聽。」杜鵬答道。
劉禹勛沒有得到任何意料中或意料之外的回答,趙星卓就這樣忽略了他的問題?但看其他人的反應,這又很自然…… 這一刻,他意識到在另外兩名老大眼裡,他們根本不關心自己在想什麼說什麼,唯一在意的,只有趙星卓的態度。
劉禹勛的臉登時黑了下來。
趙星卓:「博彩業會持續經營,但涉入資產拆分與重構的業務將減少,我們會與政府做一些合作,來換取穩定的營商環境,一兩年內,也不會考慮再擴張了。」
「都要上岸了啊。」鄭裕又感慨道。
杜鵬笑了起來,問:「江南從芳路那條商業街的產權,你們怎麼看?」
趙星卓知道那條街因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