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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剛工作,能有多少存款?況且,請這麼漂亮的女士吃飯,是我的榮幸。再說了,你在單位實習的時候幫了我不少忙,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蓋文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這點郝心晴尤為欣賞。
郝心晴舉起紅酒杯,輕酌了一口,說道:「說什麼謝不謝,多見外,如果不是您在菲利總面前美言了幾句,我也不能這麼快在廣市安下心來。」
「什麼菲利總?」蓋文一臉茫然。
郝心晴看到蓋文的表現也詫異,她繼續解釋:「磐蒲基金的菲利總。」
「磐蒲基金的菲利總?我蓋文沒有認識過這樣的人物……」蓋文堅決否認。
這下輪到郝心晴一頭霧水,如果眼前的這個蓋文不是菲利總嘴裡的蓋總,那真正的蓋總又是誰呢?
等她和蓋文吃完飯,回到1502,發現陸美華木然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個黑色的遙控器。陸美華的指尖輕輕觸碰著按鍵,似乎在無聲地與電視進行著某種溝通。她的眼神緊緊鎖定在電視螢幕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消失,只剩下她和電視。
無論陸美華怎麼用指尖蹭遙控器的按鍵,電視螢幕上始終播放的都是動畫片《天線寶寶》,畫質感人。
郝心晴記得在小的時候,陸美華曾和他們一起坐著看《天線寶寶》,時隔十幾年,陸美華怎麼會突然看起《天線寶寶》?
更奇怪的是,飯桌上沒有熱菜,那些稀稀疏疏被人扒拉過的家常菜一看就是中午的。難道是第一天在梁佳明家當保姆,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媽,晚上沒有做飯?」郝心晴出言打斷陸美華,希望能把她從沉迷的世界裡拉出來。
「晴妹,以後你還是在外面吃了再回來吧……」陸美華說話有氣無力,她的目光依舊聚焦在黑色大長屏上。
「卻鋅哥呢?」
「卻鋅哥在房間裡頭吧。」陸美華雖然心不在焉,但答話都踩在點上。
郝心晴輕輕地靠近陸美華,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陸美華的髮絲上,這才驚訝地發現,那些曾經烏黑亮麗的秀髮中,竟然悄然夾雜了幾縷銀白。就在昨天,陸美華的頭髮還如同深邃的夜空一般,墨黑而光滑,沒有哪怕是最細小的白色痕跡。
陸美華對於自己的白髮總是特別敏感,每當發現一根新的白髮,她總是想要立刻將其拔除,彷彿這樣做就能抗拒時間的流逝,保持青春的狀態。她對白髮的厭惡幾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每一根白髮在她的眼中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是她不願接受的現實。
陸美華今天如此失神,忘了拔掉新長出來的白髮,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郝心晴快步走進陸卻鋅的房間。
陸卻鋅此刻正伏在桌子上,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裡握著彩鉛,專注地凝視著手下的畫作。桌子上方的柔黃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高挺的五官和身影映照在牆壁上,形成了一幅獨特的剪影畫。
他用彩鉛勾勒出山巒的輪廓,輕輕塗抹出湖水的色彩,彷彿要將故鄉的美景都融入了畫中。
「妹妹,我的畫好看嗎?」
眼見郝心晴進來,陸卻鋅停下手中的畫筆,興奮地和她介紹起自己的畫來。
「缺鋅哥,你這畫都可以拿去展覽了。」郝心晴誇讚道。她知道陸卻鋅最喜歡聽鼓勵,一句簡單的贊語能讓他開心一整天。
「好啊,拿去展覽……」
「對了,媽媽今天去佳明哥家裡做事,做得還好嗎?」郝心晴卻有心事。
「我沒有跟媽媽過去,應該做得還好吧。」陸卻鋅雖然說話拖著調,但回答得乾脆。
郝心晴本來指望從陸卻鋅嘴裡瞭解到某些事實,看來還得親自到梁佳明那兒探聽。
她走到衛生間,站在那面擦拭得光潔如新的鏡子前,鏡面清晰地映出了她的面容。她拿起梳子,梳齒輕巧地穿梭在烏黑的髮絲之間,將那些凌亂的碎發一一捋順。
梳理到一半,她的手腕停在了半空中,梳頭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突然想笑:我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見個梁佳明而已。
想到這些,郝心晴放下梳子,快步走到1501。
摁了許久的門鈴,都沒人應答。當她的耐心幾乎要耗盡,腿都有些發麻的時候,終於,門被人緩緩地從裡面開啟了。
她沒有看到梁佳明,只看到比她矮了一個頭的梁佳傑。
她微微彎腰,笑著問道:「佳傑,你爸爸呢?」
「原來是心晴姐姐,佳明手頭有點事,晚點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