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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來自遠方的「客人」並沒有因為環境的變遷而顯得格格不入,反而在嶺南園林中茁壯成長,展現出一派鬱鬱蔥蔥的繁榮景象。它們的到來,不僅沒有引起任何排異的現象,反而驗證了不同地域間文化交流的正確性和可能性。
在這個寧靜的午後,梁正聲坐在2樓的露臺上,手中輕握著一杯散發著淡淡茶香的茶杯。他面無表情地望向遠方,左手的佛珠在他的指尖下轉個不停,彷彿在默唸著什麼。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洞察著世間的一切。
「賴天樂玩得太花,小心引火自焚。」梁正聲終於開口,聲音平靜而深沉,彷彿是從深淵中傳來的回聲。
旁邊,王清姿身著一件藕粉色的大波浪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褶皺之間閃爍著如同浩渺大海上的波光粼粼,她的美艷不可方物。
「老公,如果賴天樂不這麼做,怎麼擺脫危機,我們又怎麼從中獲利呢?」王清姿的聲音柔和且充滿了探究,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織一張精緻的網,試圖捕捉梁正聲的心。
梁正聲對王清姿的能力和手腕是放心的,他知道,一個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在他的眼裡,能掀起多大的爭產風波?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凡事適可為止,否則城牆失火,必將殃及池魚。」
「我做事你放心……」
夫妻之間聊天更像是一場正式的商務洽談。
嫁給梁正聲二十幾年,王清姿從曼妙女子變成半老徐娘,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她也該有一個孩子承歡膝下。
她站在露臺上,清風拂過她的髮絲,望著遠方的鳥逐綠樹,她又想起了十年前那個活蹦亂跳,吵著爬樹的孩子。
在她想起孩子的時候,旁邊的梁正聲也想起了孩子。
「佳明那個人做事毛手毛腳,把小傑交給他,我不放心。小傑那孩子怪可憐的,母親不在人世。不如把他帶過來,我看你也寂寞得很,有了小傑,我們也算是一家三口,齊齊整整了。」
梁正聲的話語在空氣中迴蕩,王清姿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她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寒意籠罩,每一個細胞都在無聲地顫抖。
她的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但她並沒有表露出來。她假裝沒有聽到梁正聲的話,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緩緩走到露臺的邊緣,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幾隻無憂無慮的青鳥身上。
再寂寞,再冷清,也不會認梁正聲的私生子為親生子,恐怕是這個老男人,寂寞想兒子了。
畢竟,梁佳明、梁佳慧已經長大成人,翅膀硬了不受轄制,老男人只能從年幼的孩子身上找補。
都說孩子是維持夫妻感情的紐帶,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沒有孩子的加持下,梁正聲對自己的感情還剩多少,王清姿心裡沒底。
如果不是自己嘔心瀝血地證明價值,在梁正聲重病的時候,侍奉床前。現在他旁邊站的女人還會是自己嗎?
以前,他在和自己提要求的時候,還會適時丟擲點橄欖枝。
這次,他已經不管她能不能接受了,那種語氣、那種說辭,擺明是她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佳明和佳傑相處得不錯,佳傑開家長會應該都是佳明替著去的吧?學校也是個小江湖,人的素質參差不齊,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但排除不了某些小雜種校園欺凌。所以為了保護佳傑,佳明是不是自稱佳傑的爸爸?」
王清姿說話軟軟綿綿,卻邏輯線上,擲地有聲。
「哪個小雜種敢欺負我梁某人的孩子,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梁正聲臉上的怒氣如黑雲壓城。
「依我看,現在的狀態剛剛好,佳明年輕,替你當了去學校的爸爸,和學校那些孩子的家長同齡,不至於讓別人嚼舌根子。而且,佳傑也不是個省心的孩子,上次我們好心好意地去粵地風華看他,結果……提起來,我都替你難過。」
王清姿邊小心觀察著梁正聲的臉色,邊琢磨即將出口的措詞。
「不過,我能理解你,也能理解他。真想見他,不如節假日叫慄叔接他過來,上學的時間再給他送回去。」
王清姿說話狐裡狐氣,她好不容易打敗梁正聲的那些花花草草,穩居紫金山莊,自然不會輕易觸了梁正聲的逆鱗。
「還是你體貼我,那就這麼辦了。今天叫人去拿忠記的茶點了嗎?我好久沒吃他家的荸薺桃膠甜湯。」
梁正聲,一個對忠記茶點的老顧客,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是這家店的忠實擁躉。在當今的流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