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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曉曉的容貌並不遜她,化妝術更是在她之上。
許曉曉只輕描淡寫地抹了一下眼影,兩隻眼睛便如雨後初晴般風采萬千。
「晚上有約會?」做慣資料分析的人說話直來直往,郝心晴沒有多想,便說出了口。
許曉曉並不看郝心晴,她的眼睛盯在鏡子上,手卻已經拿出散粉。
「如果直播算約會,那我今天晚上要跟萬千的網民約會。」
「祝你一切順利。」郝心晴習慣性地說了結語,準備離開。
她沒想到這句話在許曉曉的心裡引起軒然大波。
「如果我要是順利,就不會坐在直播間裡,一天到晚重複一樣的話術。心晴啊,論學歷,我比你高些。為什麼你能跟容總,我就不能跟呢?」
「曉曉,為什麼你要明知故問呢?一切都緣於我們那天對公司基金產品的分析。」郝心晴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許曉曉頓時無語,郝心晴發現了某家公司債券違約的風險,而她許曉曉並不能如此敏銳。
她不知道的是郝心晴在得知要入職磐蒲時,事先把磐蒲管理的基金瞭解個夠。
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拉開了。
郝心晴在許曉曉恍然若失的時候,離開了洗手間。
許曉曉啞口無言,她忘了自己剛補了一遍妝,用手捧著水往臉上沖,沖了一半才發現自己剛補了妝,立馬停了下來。
她掏出乾淨的化妝棉,小心翼翼地點幹臉上的水。
好在臉上的化妝品都是防水的,不至於太難堪。
許曉曉出神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隨後掏出手機,調出一個對話方塊想要尋求安慰。
「親愛的,你在忙什麼?」
她的男朋友在一家銀行做大堂經理,工資待遇比她要高。
在幾個月前,都是男友主動和她噓寒問暖。
但是近幾個月,變成她主動和他噓寒問暖。
大概是大堂經理太忙了,還要拉業務什麼的。
許曉曉自覺像她男朋友那麼優秀的人,如果自己不能跟上他的步伐,那麼清醒理智的人又會做什麼選擇呢?
這讓許曉曉覺得不安。
廣市沒有幾環之說,容易駕著車,經過幾個郝心晴熟悉的街區,最後開出了市區。
郝心晴明白容易的顧慮,在市區熱門的電影院碰到熟人的機率,大於在廣市碰到前任趙元暢的機率。
讓郝心晴心安的是,雖然答應容易成為他的女朋友,但是他並沒有仗著男朋友的身份問及她的過往情史。
既往的那段狗血情史,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
感情比世俗的人情更崇尚「禮尚往來」,因此她也少了向他問詢情史的機會。
她只知道容易在學校裡很受歡迎,每天給他寫情書的女生能從食堂門口排到校門口。
當時的她也是仰慕他的一員,只是還沒有到寫情書的地步。
她所耳熟能詳的是那個叫安伊的白富美,不止名字和容易有點像,還幫容易聯絡到國外的知名教授,跑前跑後地為他提供接觸不到的資料和留學資訊。
讀金融的人都特別精於計算,那些長篇大論富含真情的紙片終究比不上安伊的無聲情書。
容易藍顏一笑後,安伊打敗冗長的追求隊伍,站到了容易的旁邊。
至於,兩人在國外如何be了,郝心晴一無所知。
所以,如此叱吒風雲的人物,對郝心晴開展猛烈的追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論聰慧,她是有的。
論顏值,她也是有的。
但是,論資源,她捉襟見肘。
金融界的愛情過於現實,她不相信童話中的愛情會降臨在她的頭上。
尤其是在容易,知道她家庭的情況,還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毅然站在她的旁邊。
容易本來要帶她去專屬情侶的私人影院,郝心晴考慮到和容易的關係還沒到兩人獨處的地步,宛然拒絕。
最後容易帶著她到了一家可以躺著的電影院。
「想什麼呢,傻瓜。」容易拿著兩杯可樂和一桶爆米花。
「我想你做了一天的事,該喝點快樂水續續命。」他接著說。
郝心晴看著螢幕上的片花發呆,她心不在焉地接過容易的可樂。
「看懸疑還是愛情、文藝?」容易看著郝心晴的側臉,微笑說。
「懸崖上的人魚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