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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啊……」那個人正拉著行李箱,背對著郝心晴,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即使站著不動,也會遭遇這樣的飛來橫禍。
「我的腳,哎呦喂!」郝心晴痛苦地叫了出來,她的靈魂似乎在這一刻才從震驚中恢復了一些,七魂中的三魂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體,讓她能夠感受到腳下的劇痛。
當看清楚眼前這個不明黑衣人是梁佳明後,她立馬哭笑不得。
「不就是輕輕撞你一下,你學什麼羊叫?」郝心晴坐到路邊的椅子上,脫下高跟鞋,開始揉腳。
「什麼叫不就是輕輕撞我一下,我學什麼羊叫?這是我們那兒的方言,剛才我只是條件反射地蹦出方言而已。算了,看在你被人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梁佳明戴上連衣帽,背向郝心晴準備離開。
「什麼叫我被人甩了,我那叫友好協商分手……」
郝心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巴這麼硬。
梁佳明轉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郝心晴,心想這女大學生嘴巴可真硬。
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的。再拖泥帶水,天都該黑了。
「你的腳不舒服?」梁佳明看到郝心晴的腳跟起了個泡泡。
郝心晴一言不發地從包裡掏出創可貼,貼在破皮的地方。對於起泡的部位,她不方便在梁佳明的面前處理。
「鞋子不合適就扔掉。你不要覺得可惜,因為本來就是鞋子來適應你的腳,而不是你去適應它。」
梁佳明似乎話中有話,郝心晴聽了,若有所動。
「我這裡還有一雙沒用過的拖鞋,如果你不嫌棄,拿去穿吧。」
梁佳明從行李箱掏出一雙拖鞋,放到郝心晴的旁邊。
這雙拖鞋和梁佳明腳上的拖鞋一模一樣,人字的末端有一叢白色的蘭花。
拖鞋的外包裝是密封的,確實如梁佳明所說,沒人用過。
「謝謝你的好意,多少錢,我轉給你。」
郝心晴太難受了,此刻,她願意接受來自梁佳明的好意。
「我不要你的錢。聽說你是江大的學生,請問這附近搭乘去往江大的地鐵站——天心站怎麼走,你幫我指個路,這個拖鞋就當問路的錢。」梁佳明好聲好氣地說。
「那我不客氣了。往北走二十米,再往西走十米就到了……」郝心晴聲音低沉。
「什麼向北走,向西走啊?」梁佳明摸不著頭腦。
「原來你是個路痴啊?如果不明白,就拿出手機的指南針看看……」
「原來是向上走,再向右走,說向左向右,難道不是全國統一嗎?好在我帶了一部手機出來,我要是沒帶手機出來,可怎麼分清東南西北啊。」梁佳明嘴裡嘀咕。
聒噪,像只烏鴉。
雖然穿了梁佳明的拖鞋,但郝心晴萌生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她不想再看到梁佳明。
愛情使人盲目,失戀使人頭昏。
她開始懷疑今天之所以這麼不順,是不是因為遇到梁佳明這個衰仔。
如果換成以往情緒穩定的她,一定深刻地明白今天的不順和遇到梁佳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衰仔」是同宿舍女孩梁佳慧最喜歡放在口頭上的一句話。
郝心晴每次聽到梁佳慧說「衰仔」,都有一種看到包租婆的喜感。
等等,梁佳慧和梁佳明這兩個名字怎麼如此類似,像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尤其,梁佳明的神情、動作簡直和梁佳慧一模一樣。
郝心晴從來沒有聽梁佳慧提起她家裡還有個哥哥,所以眼前這人未必是她的哥哥。
如果真是她的哥哥,肯定也是關係不好的那種哥哥。
郝心晴從來沒有看過梁佳慧在宿舍裡聯絡哥哥之類的人。
想到這,郝心晴又開始後怕,眼前這個梁佳明知道她分手的黑歷史。
她郝心晴不是愛和別人分享分手經歷的人,她和趙元暢談戀愛的時候就很低調。
現在她分手了,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知道。
而很不幸,梁佳明知道了她的糗事,並且還沒有眼力勁兒地調侃她。
「你到江大做什麼?找人?」郝心晴漫不經心地看向梁佳明,等到問題發射完畢的時候,她又開始後悔自己的草率。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我確實是到江大找人。」
「找誰……」郝心晴順勢往下問,她很怕從他的嘴裡聽到熟悉的那三個字。
「找……唔好意思,地鐵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