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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郝心晴準備開口,想要對費雯麗的美貌表示讚賞時,費雯麗已經優雅地挽起了一旁容易的胳膊,她的動作流暢而自信,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兩人站在一起,費雯麗的鮮紅衣著與容易的暗黑西裝形成了一幅絕妙的畫面,以至於讓人忘記了傳統的黑白配才是經典。
然而,費雯麗似乎並不關心郝心晴的感受,她甚至沒有正眼瞧過郝心晴一眼,只是專注地挽著容易,站在即將關閉的電梯轎廂門前。
容易感受到了郝心晴的尷尬,他輕輕地從費雯麗的手中掙脫出來,微微向郝心晴這邊傾斜了一些。
「小費女士,滿打滿算,今天是我們第三次見面。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你可以挽住我胳膊的程度吧?」容易義正言辭。
「實在抱歉。因為容總實在太優秀了,廣市人民或者說全國人民都知道您。在我眼中,你如同天樂總一樣的存在。所以,我有些不由自主,實在對不起。」
費雯麗輕輕地將她的手抬至距離她那微微上揚的紅唇僅有五厘米的距離,隨即發出了一連串清脆悅耳的笑聲,咯咯咯地如同珍珠落玉盤。
如同天樂總一樣?這句話是在說明她平時也是這樣挽著自家老總?
望著轎廂鏡面飾材反射出來的費雯麗笑臉,郝心晴不禁腦洞大開。
「這是我的助理——郝心晴女士。」容易煞有介事地介紹起郝心晴。
從剛才他們下車起,費雯麗就當郝心晴不存在一般,圍著容易左手出,右手收。
儘管容易並不是郝心晴的男友,但面對費雯麗如此明顯的舉動,郝心晴的內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酸楚。她盡力保持著職業的微笑,但心中的不快如同難以抑制的氣泡,不斷上湧。
她知道,自己對容易的感情遠比表面上的職場關係要複雜得多,而費雯麗的行為無疑觸動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郝心晴,這個名字有意思,念著念著,心情好像真的變好了。就像別人念著我的名字,就想起了斯嘉麗和《飄》。」
費雯麗一本正經地說。
有那麼一刻,郝心晴懷疑她是從語言藝術學校畢業的,表面是讚美別人的名字,實際是兜個圈子誇自己。
郝心晴敗就敗在臉皮太薄,顧及太多。
到了巴樂科技的辦公區,一個褶皺比餃子多點,比包子少點的中年男人,早已站在門口等候。
「容總,我就說你年輕有為吧。」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許。「上次來考察的人還是黃總,這次已經是你了。黃總的身體還好嗎?」他的話語中帶著關切,顯然對黃總的情況並不陌生。
中年男子的手錶在陽光和燈光的作用下,閃著一星一點的光。郝心晴眨巴了下眼睛,光又不見了。這幾天她也聽說了黃總的事,黃總得了癌,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情況並不樂觀。
也就是說,容易名為副總,實際上應該是黃總的接班人。
「他很樂觀……」
「是嗎?中年男子反問道,語帶一絲絲的質疑。
「心晴,這位是巴樂科技的總裁天樂總。」容易並未直接回答天樂總的反問,而是介紹起身邊的郝心晴。
「這位是我的助理——郝心晴。」
此時玻璃幕牆外的日頭正在攀爬,照射到鋼筋水泥森林的日光沒有絲毫的打折。可以說,太陽把百分之百的愛都給了在鋼筋水泥森林穿梭的「螞蟻」。不管只隔一層玻璃屏障的「螞蟻」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愛。
此刻,有一隻「螞蟻」正躺在被遮光窗簾嚴密遮擋的室內,完全感受不到外面太陽的熱情。他就像是一個選擇避世的旁觀者,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光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的身體被溫暖的春被包裹著,在這樣的安逸中,他的睡意正濃,嘴角偶爾溢位的口水悄無聲息地濕潤了枕頭。
然而,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寧靜,迫使他從夢中驚醒。本能地,他將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當作是早晨的鬧鐘,伸手去關掉它,希望繼續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但鈴聲似乎有著自己的意志,它並未因此停止,反而又一次響起,更加迫切。
無奈之下,他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尋找那個不斷打擾他休息的源頭。當他終於看清楚時,才發現原來那不是鬧鐘,而是梁佳慧打來的電話。
「哥,哥,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梁佳明喃喃道,吞嚥掉口水,此時的他醒了百分之七十五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