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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拉鋸不斷,陳路和朋友為了獲得一筆外快,不遺餘力地闡述《新流》刪稿是多麼得特殊,多麼得給面子,如果不在年框價格上滿足《新流》,恐怕會起到反效果。因為一個有地位的媒體是不會隨意給出年框這麼大的折扣的。
女裝街的領導則咬定30萬不鬆口,反正稿子都已經刪了,總不能再發一遍吧,那就是結仇了。
兩邊就僵持了起來。
而《新流》這邊,林青苗也跟謝全安匯報了女裝街的訴求,要求今後都不寫他們的稿子,謝全安有些猶豫,覺得比較難搞。給個面子刪稿可以,但從此不寫,這有悖他的原則。他有些猶豫,跟林青苗說:「不合作也行,這樣的企業比較難搞,萬一以後出事得不償失。」
林青苗也就沒有再跟陳路溝透過。這10萬能拿到固然好,拿不到也沒啥可惜的。本來就不是她該得的。
結果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女裝街的領導覺得受到了愚弄,將一腔怨氣和怒氣全部發洩到了《新流財經》身上,拿著此前《新流財經》的報導截圖,直接起訴了《新流財經》名譽侵權和虛假報導。
第60章 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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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流財經》被女裝街起訴的事還是陳路告訴林青苗的。
林青苗根本沒有從謝全安那得到任何訊息。
是陳路給林青苗打了電話,問她知不知道女裝街起訴了《新流》,林青苗非常震驚地說不知道,然後陳路就用非常遺憾地口氣跟她說,合作的事情黃了,女裝街不知道為什麼對《新流》突然很生氣。
林青苗很緊張,拼命問陳路是不是因為他們要價太高惹毛了女裝街的領導?
陳路支支吾吾地給不出準話,林青苗就覺得大概八九不離十了,事情的關鍵還是價格沒談攏。
結束了跟陳路的通話之後,林青苗進入了天人交戰中。在她自己的感知裡,這件事情在她來說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如果不是她因為一時的貪念,同意了陳路的計劃,想要靠女主街的合作撈一筆外快,就不會讓《新流》惹上這場官司。
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跟謝全安去坦白這件事。但是坦白這件事等於將陳路也出賣了,不知道謝全安會不會對陳路的印象變得很差?如果她這樣做的話是不是類似告密的行為?
林青苗從小到大都非常排斥和抵制告密、舉報一類的行為,總覺得這種行為是人品低劣的代名詞。但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現實生活中哪有這麼多非黑即白的事情。這件事情她有錯在先,因為一時的貪念給公司帶來了麻煩,她想要坦白來獲得自己心靈上的平靜,但這也意味著要出賣自己的「同謀」。
她想問問顧霰雲,如果是他,他會怎麼選?
顧霰雲認真聽完了林青苗的心路歷程,然後問她:「苗苗,你覺得,是讓謝全安知道陳路的行為更讓你難受,還是因為你讓《新流》背上官司更讓你難受?」
「都挺難受的,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怎麼做才是對的呢?」林青苗緊縮著眉頭,影片裡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可以看出她確實非常困擾。
「如果要以對錯論的話,你想利用公司平臺賺外快,肯定是不對的,說得嚴重一些甚至觸犯了法律,」顧霰雲小心斟酌著語句,不想讓自己的話語有刺傷林青苗的任何可能,「但是事實上,這件事情沒有成功,公司利益也沒有受到損害,所以對我來說,只有你的感受才是第一優先順序。」
「我,我其實還是偏向跟謝全安坦白,就是覺得對陳路過意不去。」林青苗其實早有偏向,只是她過不去心裡那個自己成了告密者的坎。
顧霰雲溫柔地笑了笑:「苗苗,你別多想了,謝全安見的人經歷過的事比你多多了,陳路這樣的,也不能算很過分,人之常情,這樣的人,在社會上許多。人性如此。」
他寵溺地對林青苗說:「要是你覺得你不好說的話,我幫你去跟謝全安說也可以。我相信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不用了,」林青苗馬上拒絕了顧霰雲,然後有些期期艾艾地說:「跟謝全安坦白的勇氣我還是有的,我就是怕你對我有想法,覺得我背後出賣人什麼的。」
顧霰雲有些無奈地用手遮了下額,然後對著手機螢幕說:「苗苗,你看著我,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道德楷模嗎?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你這樣我才會惶恐是不是哪天不符合你的想像了。」
「你就是很好啊。」林青苗嘟囔。
「你對我太盲目了苗苗,我接下來可能會做一些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