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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瑤忽然起身一把搶了去,迎生像著急護犢子似的也站了起來,緊張地盯著那盒巧克力。
「緊張什麼?這玩意沒有我奶片十分之一好吃,才不稀罕呢。」安瑤嘲笑迎生的表情,嫌棄地把巧克力還給他。
迎生把盒子護在懷裡,小心地蓋上蓋子。
「這巧克力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你有沒有聽說前段時間城裡有法陣的事?」安瑤對迎生說道。
「嗯,剛開會聽虛念說了,你不是大功臣嗎?」迎生拿回了寶貝巧克力,變回自在的模樣。
「虛念說過,那種符咒有儲存作用,用它布成法陣可以引人進入到預設的夢境中。」安瑤來回踱步分析道,「能不能用一個法陣來承載那魂魄呢?」
「按道理來說是可以的。」迎生若有所思,「可布法陣來影響凡人這操作,不是不符合規定嗎?」
「我自有貴人相助。」安瑤自信一笑,心裡有了計劃,將視線投到安靜喝茶的安寧身上。
安寧感受到安瑤炙熱的目光,輕輕放下茶杯,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腮微笑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好姐姐,你幫我照著書裡的辦法,造幾個符咒唄。」安瑤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你怎麼不自己造?」安寧故意裝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安瑤的聲音比迎生吃薯片的聲音還小,「我神力還沒有恢復好。」
「我可以幫你。」安寧來了戲弄安瑤的興致,用溫潤的聲音說著最「刺耳」的話語,「條件是你得重新變個兔子耳朵出來,讓姐姐我再玩玩。」
「誒,還有我。」迎生笑著搭腔,「這個忙我也幫了。」
於是安瑤一臉生無可戀地被兩人「玩弄」了半小時,安寧滿意離去,讓安瑤過一會去找她拿符咒,而迎生擔心安瑤在他這裡發脾氣,悄悄收好了他的巧克力。
可安瑤今天異常地沒有發飆,反而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你是還有什麼想問我?」迎生被安瑤的反常惹得也正經了幾分。
「迎生,你說被神抹除掉的記憶還能恢復嗎?就像那些被你清除前世記憶的新生兒。」
「這恢復不了。」
「那如果把神的一段記憶完整地傳遞給凡人呢?」
「就不能用說的嗎?」迎生不解道。
「不行,說不清楚。」安瑤也說不出口。
「強行對凡人輸入不屬於他的記憶片段,既會傷害人體,也會破壞天規。」迎生用手指摩擦著下巴,思索片刻後,道,「不過倒是可以試試你剛才說的法陣,將神的記憶片段輸進符咒裡,佈下法陣引人入夢後,或許能讓凡人在夢裡獲取那段被輸入的記憶。」
安瑤即刻下定決心,要把她對十四年前車禍的所有記憶,透過法陣告訴林遇。
可是一想到要讓林遇在夢中重新經歷那一場改變了他人生的悲劇,安瑤又猶豫了,這個擔心比起林遇知道真相後會厭惡她來得更加強烈。
她本就不捨得看林遇傷心,經常千方百計地哄他,怎麼忍心讓車禍那段沉重記憶再次碾過他。
越想越煩躁的安瑤亂撓了一通頭髮,才發覺忘記消掉頭頂絨呼呼的兔耳朵,耷拉的兔耳和蓬亂的頭髮纏在一起,乍一看,就像一隻看見了胡蘿蔔卻又擔心胡蘿蔔背後是捕兔夾的暴躁兔子精。
不過安瑤沒想到這種法陣這麼好用,憂慮之餘還分出一點心思竊喜。
「算了算了,讓木魚自己選吧。」安瑤自言自語安撫忐忑的內心,頂著一頭亂髮去安寧辦公室領取「出賣身體」得來的符咒。
鋯州中心商業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好似被快進了一般,在黃棣身邊穿梭而過,黃棣模模糊糊能聽到他們的低喃。
黃棣想要看看行人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他隻身站在一間小小的咖啡店門前,感到有些恍惚。
他不記得他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而且這間咖啡店不是早就倒閉了嗎?
「黃棣。」
是誰在叫他?
「黃棣!」
這好像是他牽腸掛肚的聲音,他想要聽一輩子的聲音。
黃棣不確定地轉過身,迎面照來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眯起了眼睛,隱約看見從陽光中走來一個模糊的身影。
一個令他魂牽夢繞的人在他面前停下,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
「黃棣,我好想你。」李董粲然一笑,依然留著幹練的齊短髮,「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