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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桑不得不承認,她殺人了。
案件並沒有什麼疑點,嫌疑人雖然身份有點麻煩但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這個案子很快就結案了。
陳晨去監獄裡看了於桑:「你這是什麼情況?」
於桑:「殺人了。」
陳晨:「真殺了?」
於桑:「昂,人證物證俱在,還能有什麼意外?」
陳晨:「你一個恨不得天天救苦救難的聖母,路上看見老奶奶過馬路都要上去扶一下,比我一個人民警察還遵紀守法,你能殺人?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需要進來瞞著不告訴我呢?」
於桑:……
「人民警察不愧是人民警察,什麼都瞞不過你。」
「對方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弄進來,我當然要讓他滿意,滿意了才能露出馬腳啊。」
好吧於桑其實知道自己沒有殺人,也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剛剛就是逗陳晨的。
陳晨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你要是真進去了我到哪裡找便宜又好用的警犬啊。」
於桑:「不會說話你可以別說!」
陳晨:「給我說說唄,人家設了這麼大一個局把你圈進來,你是怎麼證明自己清白的?」
於桑:「這件事情有個巨大的破綻,你知道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嗎?」
「你之前不是找殺死龔開濟兇手的時候端了幾個殺手組織嗎?我是其中一個組織的殺手,死者是我的任務。」
陳晨:???
「這是什麼破綻?還能順手把一些鍋甩到你身上,挺合理的啊。」
於桑:「哦,忘了你不知道,我們內部人員都是有背調的,可以說玄門裡的每個人從出生開始每一件事情上面都知道,而且是現實調查配合三個卦師算生平,這可比你們警察的政/審嚴格多了,一個不慎就會影響國運。」
說到這裡於桑由衷感慨:「感謝國/家,感謝領導,感謝玄門。」
陳晨:「那萬一你有別的動機呢?只是隱藏比較深而已。」
於桑:「你到底哪邊的?」
陳晨:「抱歉,職業病職業病。」
於桑:「其實我記憶中的殺人片段並不是我的真實經歷,而是對方透過催眠植入到我腦中的。因為這個破綻我開始思考這一切背後是否還有其他隱情,越想越覺得腦中的那段記憶很假,就好像做夢一樣不太真切,然後就把對方的催眠給破了。」
「真實的情況是我一進去就被人用催眠術控制,兇手拿著我的手把刀刺入死者身體。我當時一沒行為能力,二無自主意識,雖然刀是在我手上刺入死者身體的,但並不算真正的兇手。」
陳晨:「空口無憑,證據呢?」
於桑:「現場血跡和我身上噴濺的血跡可以證明在我邊上應該還有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控制我的人是誰,並且有證據。可以說,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想隱瞞,只是想讓我進來坐坐,至於為什麼我暫時不知道。」
陳晨思索:「是想讓你無法行動嗎?」
於桑:「關鍵是限制我有什麼用呢?如果是為了拖慢破案速度,那應該誣陷你更有用;如果是因為我的卦師身份,那我的師兄和師父才是他們最應該忌憚的物件,我何德何能啊?」
陳晨:「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你師父向來找不到人這個不提,但是你的師兄最近好像失聯了。」
於桑:???
可惜師兄比她修為高太多,於桑無法算出宋凡的具體位置。
但她可以算師兄的安危。
算出來師兄是安全的之後於桑放下心來。
陳晨:「剛剛問了幾個和玄門關係比較密切的同事,玄門內部最近沒有什麼動盪,應該是衝著你們師門來的。」
於桑一下子就放鬆了:「他們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玄天觀有我師父坐鎮他們鬧不出什麼麼蛾子。」
陳晨對此並不贊同:「據我所知你師父最近在算卦方面似乎有些力不從心,有好多大事他都沒有算到,上面已經在準備讓他退休了。」
於桑:???
「這怎麼可能?!」
雖然於桑對於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作風以及疑似把自己當成棋子的行為頗為不滿,但對於師父的算卦本事還是佩服的。
外行人可能不瞭解,但於桑知道師父能有今日的能力那是天賦努力運氣缺一不可,師兄雖然也厲害但距離師父那還有好幾個於桑的距離,百年間只能出一位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