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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天地靈氣,縈繞在他劍尖。這場暴雨畢竟是一位道聖佈下的,靠他一人無力迴天,最後還
() 是眾人齊心協力,才稍微止住了點雨勢,使得災難和瘟疫慢點擴散。
“施溪,你……”掌事姑姑畢竟見識廣博,眼神震撼又複雜,看向眼前這個道家四階元嬰期的少年,久久說不出話。
施溪深呼口氣:“你們去救城中百姓。”
他儘自己所能,留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
等施溪來到皇宮時,已經是夜晚了。
花枝宮燈,明珠蓮臺,一片熠熠生輝。
外面的哀嚎傳不進來,都被絲竹歌舞遮掩;外面的血也流不進來,鮮豔的只有觥籌交錯裡殷紅的酒。
瓊筵玉宴,醉生夢死。
少男少女在這樣的大喜之日,心如鹿撞,眼神羞澀。而安寧侯府的幾位夫人,則是又坐一起,拿手絹掩嘴,編排京中事。有人投壺射中了箭,一群人鬨笑著大聲喝彩。深諳官場之道的老頭們,聚成一桌,杯杯美酒敬遠道而來的衛家藩王。
施溪想直接去找姬玦,但先遇到的卻是成元、成耀兩個人。
成耀今天心情特別好,喝酒喝成一個大紅臉。
成元懷疑他難過瘋了。
成耀激動雀躍,現在滿腦子都是大皇子在監牢裡,跟他說的話。
【羅文遙難殺,可羅家全是一群廢物啊,殺不死羅文遙,那就叫羅府上下滿門給我的三弟賠罪吧!】
【我要你,在大婚之夜,讓羅槐月親手殺死衛知南。】
成耀又給自己灌了一壺酒,飄飄然,非常痛快。
——羅槐月新婚之日,當著所有人的面,毒殺親夫。這樣大逆不道的罪,也夠羅家滿門抄斬了吧。
衛國皇宮內殿,瑞王在奉天殿瑟瑟發抖。
他死都想不到,羅文遙會在這個時間點甦醒,更想不到,羅文遙竟然沒殺他,反而從容不迫地參加了這場婚宴。
羅文遙這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啊。
瑞王對於羅文遙的恐懼,早就深入骨子裡了,尤其是【歸春居】的事後,他見到這尊凶神就想跑。
他儀態全無,跪在地上,就差哭喊求國師救命了。
“國師,羅文遙怎麼還沒死啊。”
瑞王膽戰心驚,語無倫次,焦慮說。
“國師,羅文遙就在婚宴上——國師,如果羅槐月殺了衛知南,我真的要下旨殺羅家滿門嗎?”
納蘭詩靠窗邊,聞言,輕輕笑了下。“當然啊。你完全有理由下這道旨意。”
瑞王怕死怕到了骨子裡,吞嚥口水:“可羅文遙真的不會殺了我嗎。”
納蘭詩:“你怕的話,就叫衛景明去下旨吧。”
瑞王馬上兩眼放光:“好好好。”對自私自利的人來說,親骨肉都是可以隨時犧牲的。
瑞王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在兩位新人還未洞房花燭時,就已經寫下了關於誅殺羅家滿門的聖旨。
怨恨入骨,字字殘忍。
他是真的想殺了羅府所有人。
這
個最後還留守在雲歌,為天子鞠躬盡瘁的世族,卻成為衛帝恨之入骨的眼中釘。
蜚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所以說,天子多不義。
納蘭詩接過這道聖旨,對瑞王道:“你實在怕羅文遙的話,就躲起來吧。”
瑞王急切問:“國師,我躲哪裡去。”
納蘭詩:“躲去皇陵吧。運氣好的話,你今晚就能登基。”
瑞王聲音猛地拔高:“你說什麼?!”
納蘭詩:“翟子瑜已經在玉簡上同意了你的正統,只要羅文遙一死,屬於他的督國玉簡失效,便等同於所有儒聖都認可你即位。你會在羅文遙死的一刻,成為衛國名正言順的帝王。”
瑞王激動到話都說不出來,許久後赤紅著眼,喜極而泣顫聲說:“終於……終於……”
納蘭詩:“走吧。”
她送走這個蠢貨,從窗上走下來。納蘭詩走出宮殿,站在三十六層臺階上,看天上月色。
鬼將軍如今就在宮外,貪婪垂涎於衛國皇陵裡的神器,就等著她殺死羅文遙後,率舉陰兵攻進來。
納蘭詩饒有趣味勾唇。那你知不知道,我殺死羅文遙後,下一個就是殺你了啊。
納蘭詩偏頭的時候,頭髮上的蛇簪輕輕搖了下。蛇首金簪內那顆珠子,碰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