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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他破【君子境】的時候就琴瑟皆通,能聽出這人技巧雖高,但氣息不併不年輕。
() 如今一看,也確實,站在樹端是一個老人。
他穿著一身黑袍,臉藏在兜帽中,半邊臉上全是紅痕。
羅文遙想都沒想,面無表情,冷聲說出了他的名稱:“鬼將軍。”敢這麼站在他面前的兵家邪修,也只有這位被錕鋙天下通緝的兵家聖者了。
鬼將軍放下血玉簫,很風雅的武器,和一個鷹鉤鼻,駝背,臉上還長紅疫的老人非常不相配。可他拿在手裡,卻又莫名適合。鬼將軍陰惻惻開口:“羅儒聖,久聞大名。”
羅文遙嗓音譏諷:“你倒是膽子大啊,敢這麼出現在雲歌。這樣暴露行蹤,不怕明日錕鋙就派人來衛國嗎?”
鬼將軍嗤笑了聲說:“那也是之後的事了,你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吧。羅文遙,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強撐,我知道你二十年前插手神農院的事,重傷至今未愈。”
羅文遙神色未變:“那又如何?”
鬼將軍慢慢說:“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你們儒家還真是出了名的虛偽啊,就和名家出了名的聒噪一樣。”
羅文遙嘴角溢位一絲諷刺的笑:“就憑你也想殺我?”
鬼將軍冷笑,他重新把蕭放到嘴邊,簫聲猛地拔高一個度,尖銳刺耳,然後整片大地都在震動,亂葬崗又一批死人受鬼將軍差遣,朝羅文遙圍過來。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貿然襲擊,而是藉助山林霧氣,行成了一個兵陣。
兵家術士煉體,刀槍不入,猶如銅牆鐵壁,一階武夫境便力大如牛,沒有人能和他們近身肉搏。
但鬼將軍其人,更擅長用的是兵陣。
兵者詭道,那些死人,融入鬼將軍佈下的陣法中後。瞬間,羅文遙感覺自己周身的空氣都在扭曲。
他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冒然迎敵鬼將軍,是一場惡戰,而且【心絃】還不在他手中,羅文遙袖中的拳頭微緊,他撿起一根瘦長的青枝,將之彎曲成了無弦的弓。
幸好,鬼將軍當年逃出錕鋙,也幾乎被扒了層皮,實力大減。
姬玦來到戰場時。
羅文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半跪地上,衣裳染血。
鬼將軍站在樹端,惡戰之後也不好受,但他還是笑得猖狂:“羅文遙,你為了神農院那群蠢貨自廢武器,現在後悔嗎!【心絃】都不在你手裡,你拿什麼和我戰!”
羅文遙倒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裡。一個和他同等五階的聖者,不用神器的殺招,不可能殺死他。但羅文遙心裡還是無比暴躁,手指緩緩插進土裡,鮮血淋漓。
但很快,他發現鬼將軍的笑聲戛然而止。
土地開始如沼澤般流動,山林中的樹葉,一片片落下,也如殺招。
風和月色都變得凌厲,森林中,最多的五行是土和木,而能這樣準確無誤操控五行的只有陰陽家!
羅文遙抬頭,看到姬玦從山道盡頭走過來。
這位年輕的陰陽家家主,平日的穿著,都是優雅華貴的,但今天他穿了件簡潔的白色春衫。羅文遙才想起,按照年齡,姬玦對他們而言,確實還是小輩。
鬼將軍簫都差點握不住。
“姬、玦?”
他神色扭曲猙獰。
沒有聖者會陌生姬玦!
他呼吸停止,惡狠狠看了羅文遙一眼,甚至沒再說第二句話,身體往後一倒,腳尖踢開枝頭,就如蝙蝠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羅文遙踉蹌著起身。
姬玦若有所思看著鬼將軍離開的方向,看不出情緒。
“多謝。”羅文遙道完謝後,問:“七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姬玦答:“我有事求羅儒聖,才找過來的。”
羅文遙:“什麼事?”
姬玦轉過頭,玉墜輕晃,凝著月光,邪異冰冷。
“我想去衛國皇宮後殿一趟,希望羅儒聖能幫我這個忙。”
衛國皇宮後殿雖然有重兵把守,但離皇陵還有段距離,並不是什麼重要之地。而且以姬玦的能力,強闖都沒問題。
羅文遙:“七殿下去後殿做什麼?”
姬玦:“落了件東西。”
羅文遙沒有再問,把屬於儒聖的通行令丟給了姬玦。他在【歸春居】坍塌那一晚,入宮大開殺戒,本就對那裡沒什麼敬畏之心。瑞王都能成為皇宮的主人,這有什麼需要猶豫的。
【鬼將軍】一事